十二个小时后,小杰一行人也到了塔底。
“姐姐!”小杰冲出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独自蹲在一个角落的锦,于是也想也没想的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应他。
“她在那……”酷拉皮卡用手指了指西索的身边,那个满头钉子的人,安妮正被他抱在怀中。
月芽看着已经换了一身唐装功夫衫的伊尔迷正小心翼翼的抱着安妮,而这个小妮子也很安份的躺在他怀中。不用猜,她一定已经睡死了。
“姐姐。”小杰不死心的上前去拉安妮的手,可是还没伸到一半就被一张扑克牌拦了下来。
“小苹果~不要乱动喔~小猫咪正在睡觉呢~”西索用舌尖舔了舔嘴角。
安……不是我说你……这样一来,谁不知道你和伊尔迷的关系了呢?
月芽摇了摇头,拎着小杰的衣领把他带到一旁,“过一会儿她醒了,你再去找她吧。”
“太奇怪了,她已经睡了快二十个小时了。”雷欧力第n次换了个姿势,对身旁的酷拉皮卡说道。
“小杰,你姐姐一般都要睡上一天才醒吗?”酷拉皮卡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会,姐姐睡得很浅,有一点响动就会醒的……”还会时不时的做恶梦……
“那就奇怪了……”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同时说道。这个大厅这么吵,她怎么可能还睡得那么死?!
月芽没有作声,只是默默的拿出手机拨了号。
“亲爱的,电话响了,电话响了……”从伊尔迷怀中的安妮的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
“嗯……喂,月啊,你们还没下来啊……”安妮只是摸索着把手机拿了出来,接通就放到耳边说道。
“你准备在他怀里睡多久?回头。”说完月芽就把手机挂掉收了起来。
下一秒,钉子人怀中的女孩挣扎着要爬起来。
“月……拉我一把,我睡到没力了……”感觉到环抱着她的腰的手臂突然紧了紧,安妮把手伸出去,对着月芽挥舞着。
月芽没有动手,倒是小杰飞快的跑到安妮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这一下,伊尔迷倒是松手了,由着小杰把安妮拉了起来。
“还有几个小时啊?”安妮走到月芽身边问道。
“三十多个小时吧。”月芽靠着墙坐了下来,同时拍了拍地面,要安妮也坐下,再自然而然的把头枕上她的膝:“下面该我休息了,我累死了。”
“我要哼歌给你听吗?”安妮用手指轻轻的抚着月芽刚齐肩的黑发。
“好啊,我要听白月光。”月芽点点头,已经闭上了眼。
“喂……算了。”安妮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放弃了,张开嘴轻轻的哼了起来:“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月越满越觉得孤单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
“……那些火红眼在我这里……”一直闭着眼的月芽突然小声说了句。
“你准备怎么处理?”安妮继续用手指梳着她的发。
“找个时间给他吧……那些东西放我那都几年了,怪占地方的。”月芽转了转身子。
“他已经找过来了……”安妮一边说一边看着已经走到她俩身边,蹲下身子认真的望着她们的酷拉皮卡。
“安妮小姐,月芽小姐……你们平常说的话……是哪里的语言?我好像从未听过。”酷拉皮卡脸上带着丝微笑,但眼中却是深深的提防神色。
“我刚刚唱的歌叫白月光。”安妮却说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话。
“啊?”酷拉皮卡微微一怔。
“里面有一段歌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月越满却越觉得孤单……’。我以为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有一段不愿意让别人去碰触的过往。”安妮说完,静静的等着酷拉皮卡对这些话进行消化。
“……啊,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酷拉皮卡沉默的望了她们俩人一会儿,又低头说了一句,便站起来离开了。
“嗯,大海,蓝天,白云!为什么没有沙滩呢?”当众考生都在老夫妇的盅惑下纷纷下海去寻宝的时候,安妮站在军舰的甲板上伸着懒腰说道。
“那种东西有没有也无所谓……你的劳工们好像没有在认真工作啊。”月芽看着正在海里嬉戏的两个小孩,笑着说道。
“小孩子嘛,正常的,反正我本来也没指望他们。倒是你,不下去游游?我是不会游,要不早下去了。”安妮玩着锦的尾巴说道。
“不了,我不想换衣服……”月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