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他突然大声道:“事已至此,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畏惧我师傅对六皇子不利,我也担心你突然闯进来。不如我们在此暂且握手言和如何?”
说到他那个师傅,莲贵妃也颇为惆怅。
“你说你师傅也是,一边说着不会管我们如何争斗帝位,一边威胁我不能伤你性命,这不是为难我么?”
“我师傅就是这样,谁让当年贵妃娘娘让我跟了师傅去呢。”三皇子戳起刀子也是快狠准。
此时从外头传来一个大声呼喊,似是被谁统一齐齐喊出来的。
“殿下,赤林军已到!”这呼声响彻云霄,听起来离这边并不远了。三日来,太尉带着人一层层打进来,血流了整个皇宫,将绿瓦清池都洗成了红色,当真是百年来的一大劫难。
“莲贵妃,赤林军到了。”三皇子不轻不重地道,如同陈述一个平凡的事实。
“等他们打到这再说。”莲贵妃也不急。
三皇子却是看着房中之人,青年目光和缓,没有被逼至极限的焦急,反而透着难得的轻松和愉悦。
看到他如此,三皇子也不由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贵妃娘娘,你在等镇北将军么?”
门外之人这才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瞳孔微微收缩,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扭头看向朱红雕龙大门。
镜明笙这时靠在椅子上休息着,他身后的少年目光一刻都不离开他,面上带着几分愉悦,然而眼底浓重得犹如化不开的黑雾,将他一身健气的少年形态都扭曲得犹如深渊中的黑影。
但他的声音依旧充满了明亮朝气,足以让闭目休息的人感觉到放心。
“我国一共两位将军,大将军声名远扬各国,却让人几乎忘记了还有一个手握数万重兵的镇北将军。将军要是带着精锐部队连夜不停地赶来的话,正好需要三日——三日也该过了吧?镇北将军却怎么还不到?”
“为何?”莲贵妃手中指甲刺破皮肉,堪堪忍住内心恐慌:“你说为何?”
三皇子宛叹一声,问:“镇北将军要来京城,有个不管怎么来都不得不过的小城市,你知道是哪里么?”
莲贵妃猝然睁大眼睛。
——则集镇。
水利马路都不得不过的一个偏远而易守难攻的小镇!
守镇之人正是——
“当年新科状元如何威风,却因为本家御守大人的事从正五品被贬到九品。这其中滋味又有谁知道呢?哦,对了,常大人虽出生分家,却受到本家看重,从小诗词书画,骑射礼乐无一不通。不过他最擅长的,还是兵法,这点,贵妃娘娘知道么?”
当年小心翼翼不知何日能见天日种下的种子,终于还是有了用武之地。
……
则集镇,寒山城墙头。
一个年轻的男子登上城墙,他一身标准县令服,就是乌纱帽被他仍在了家里,一顶雪白发冠,衬得他乌发如墨。
他慢悠悠地走到几个士兵前,拿起望远镜看向山下一对骑着宝马的精英部队。
兵是好兵,只是这地形实在是为难了他们,加上这两年他收拾得乱七八糟的武器和阵法,拖个两三天不成问题。
不过他本来就是来拖拖时间的,时间既然到了,他也不想妄加人命。
“将军,三日已过。我这城能让您和您的部队进去,只是您这进城的理由是什么,可想好了?”
镇北将军瞪大了瞳孔,恨恨地望着他。
“殿下有令,不过我寒山门,将军就还是将军,若是过了我这城门,是非好歹,总要问个清楚。将军,可想好了?”
这时,攻打了三日未曾开过一条缝隙的大门,从里头缓缓打开了。
……
“哈哈哈哈,镜明笙镜明笙,我果然是输给了你。我还以为你一副天下人都是蠢材的高傲姿态,真觉得你万事都不上心呢。今日你赢,我败,无话可说!”
莲贵妃笑瘫在地,而后猛然起身,朝着她的宫殿快步走去。她这一走,局势已定,门外本来几个陪在她身边的宫女太监软趴趴地倒在地上,而门内镜明笙总算能吐出一口舒心的气。
“你赢了。”他看向那个始终站着的少年,对着他笑了笑,那笑容却有些苦涩。
“你赢了,陛下。”
而那数秒之中,方才还笃定泰山的少年却在倏忽之间露出了几分茫然和无措的神情。
就如同,一个在瞬间失去了支撑的故作坚强的孩子。
那几秒过得非常的快,当他再望着镜明笙,神情已然恢复正常,只有眼中还依稀残留着些不知世事如何变幻的无力和疲倦。这个还不足十六岁的少年,在历经被亲身父亲赶出家庭,被众人追杀逼宫,而在获得短暂的胜利后又再次被自己所信赖依靠的人用一句话推到千里之外——
饶是狠心如镜明笙,也觉得自己方才,是过分了。
并不是他想这样,是自己将他引上了这条路。是无数人逼得他不得不走上这个位置。
此时危机已除,本该是欢天喜地,举杯高歌。然而不大不小的宫殿之内,却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沉默。
半响之后,青年轻轻地打开干涩的嘴唇。
“对不起,殿下。我会陪着你的,殿下。”
少年的眼中,有漫天星光从黑暗的盒子中打开。
第29章未婚生子(点击有惊喜)
一场雷雨,将一地血色冲刷得干干净净。
太尉带着兵马进入皇城时做的十分严密,纵使百姓议论纷纷,他自闭口不言。高高城墙遮住了百姓的目光,城内血流成河,但即使如此,两日之后,依旧还是花开遍地方香满园的皇宫。
莲贵妃自尽于宫中,留下书信一封,一半表示自己玩够了,但好歹也有当老大的气魄,她党派中人要么让皇上自己查,要么就算了,反正从她口中是什么都得不到了,他的明贵妃母后这么叼,自己玩啊。(镜明笙:她为什么死了也要膈应我?)
还有一半则情真意切地表示了先皇真不是个什么叼人物,跟他上床简直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事,要不是看他有钱有势真不想理他希望新小皇帝别学他老爹,是男人在床上就要行。(小皇子很认真地看着镜明笙:我行的,真的。明:闭嘴关我屁事,我不想知道。)但是好歹小弟弟那么天真无邪人畜无害就算了吧(小皇子:当年我也不是天真无邪可爱乖巧)。
莲贵妃做事还算稳重,一面毫不留情地开展宫内流血事件,一面安排心腹将孩子送出了城,只要新皇不斩草除根,以她在外面的残留势力足以保他平安。
镜明笙看完信,发表了简短的意见:
“想得真美。”
然而百废待兴,加之是皇室丑闻,还未即位的未来小皇帝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派人去搜查,这事情估计还要有的耗。他第一件事就是将罪名逃无可逃的王爷和左丞相等人扔到了牢里,这次估计不好出来了。
到第三日,左丞相自杀于牢中,朝中暗流涌动,莲贵妃党派牵扯太大,如果要一一消灭,估计半个朝廷都要重新整顿,半个河山无法运转,而他根基未深,根本冒不起这个险。而其余党派此时趁机作大,趁火打劫,隔岸观火者皆有,朝中局势,当真复杂紊乱。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了解朝中党派线路的,恐怕就是莲贵妃了吧。”
小皇子昨天方才黄袍加身,并不庞大的身躯隐约有威势逼人。
“魏良成如何?他跟着莲贵妃这么久,有什么消息?”
“魏大人毕竟时间尚短,且他虽然受莲贵妃党羽信任,但还不至于事事都告诉他。若要说除莲贵妃外还有最了解他们内部消息的,就是……”
小皇帝沉沉地点点头,眼皮子扒拉着往下掉。
“……”镜明笙有点不忍直视地问:“陛下你昨日何时睡得?”
小皇帝无辜脸:“我两天没睡了啊。”
“……”
“去睡觉现在就去睡,小鬼头不睡觉长不高的!”
“哎,我现在都有你下巴高了!”
“闭嘴闭眼,等够得上我脑门了再说这话!”
而此时他们之前还在讨论的魏良成魏大人则是真的逍遥快活,他是这次皇位争夺战胜方的最大功臣之一,平步青云一步登天就是用来形容他的。他一手抱着怀中美人,一手捏着一颗杨梅汁液流了他一手,就让美人伸出舌头细细地舔掉。
“清儿啊,我的小清儿。你说爷现在也算位极人臣了干个嘛好呢?”
清儿在出事前就被他带了回来,藏在府中一步都没让出,等到万事尘埃落定,魏良成才手里抱着美人,嘴里含着美人递过来的西瓜。这西瓜绿壳红瓤,还没有瓜子,冰镇之后,一口入嘴,汁水四溢,老子也想吃。
清儿过了几年还是看似清冷实则乖巧,他一泼清泉般的眼望着自己主人,道:“主人想干什么都能干啊。”
“想干的都干了,再干,就得不偿失了。”他叹息一声,手指挑逗着怀里人的小巴,笑道:“最近闷不闷啊?都没出去,闷坏了吧?”
清儿摇摇头:“没有的,阿莲怀孕了,我可以照顾她。旺财的宝宝也生出来了,我要和大家一起给它们想名字。”
“孩子啊……”魏良成从唇口溢出一声轻叹。
“孩子好啊,有了孩子,好一会无趣的时间都能打发了呢。”
魏大人您对孩子的看法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但清儿却点点头,附和道:“嗯,有孩子在的话,就能找些事做了。”
魏良成私底下向来是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因为这,当年才被镜明笙一眼选中,觉得他特别有行动力。
“那我们去要个孩子吧!”他眼里冒着星光,兴致勃勃地道:“男孩女孩都好,双性也好,生得玩玩嘛!”
这一次清儿却不能依他了,他低头看了看,眼梢延伸出几分苦涩。
“可是清儿做不到,清儿早就把身子弄坏了。主人把我买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啊。”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如果别的人给主人生了孩子,清儿也会全心全意照顾夫人和小主人的。”
他仰着头,满目无邪。
外头满园月光如仙子随手洒下的银辉,然而这般出尘绝俗的风景也比不过他眼底柔和静谧的光芒。
每当被这个人这样看着的时候,魏良成就觉得自己当真是无所不能无可畏惧的。
他笑了笑,忽然用力抱住怀里柔弱无骨的美人,在他脸上啃了几口,语气中难掩兴奋地道:“你不能生,你主子我能啊!与其要别人生,不如爷我亲自生一个!你说吧,你想要谁的种,这满京城的青年才俊,你觉得哪个看的顺眼?”
他这话都超过了正常人的思维,清儿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一会才确定他不是开玩笑。
“主人生……主人生的话,嗯。”他又歪着脑袋努力地想了想。
“王爷的怎么样?”
“王爷?”魏良成眯着眼睛回忆那人的样貌……以及他后面的功夫。
清儿怕他不同意,又加了一句道:“王爷长得好看,不一样的好看。”
这倒不假,王爷的长相和大多数人的面冠如玉,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都不一样,他天生一张邪肆的脸,不笑就勾人三分,一笑顿时让人脚都酥了。即使是他想着不过是虚与委蛇,但情事时也是百分百的投入。
实在是个勾人的小妖哗——
魏良成两脚一个着地,抱着软绵绵的美人在空中转了几圈,最后一个大幅度360°旋转后将人扛在了胳膊上。知道的是说他性情直爽,不知道还以为他傻逼呢。
“清儿的愿望主人当然会给你视线啦,走,主人现在就给你怀孩子去!”
说罢,他就放下人,兴匆匆地往门外走去了,一点都不顾及身后人那如同哗了狗一样的心情。
……
大牢之内,王爷独占的小黑屋还算不错,一张木板床,一条薄丝被,地面也清扫得干干净净,实在是不亏待了他王爷的身份。
魏良成一进入某人视线,一双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眼就笔直地对上了他。
魏大人抬手。
“王爷好啊。”
王爷阴冷地看着他。
许是这情景颠倒的太过夸张,从来不知道虚心为何物的魏大人也缩了缩脖子,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王爷几日不见,可还好?”
王爷毕竟是王爷,不多时就恢复了往日的尊贵,坐在床上,一身气势,不输给他。有些人,越是落得卑贱,就越是要彰显高贵。
莲贵妃是,王爷是,其实镜明笙,魏良成都是。
“魏大人来做什么?新皇即位,你应该是备受重用才对,怎么有空到我这下贱的地方来?”
魏良成露出了一个惯用的笑。
“下官的来意,王爷自然是懂得。”
王爷仰头大笑:“我这阶下囚没想到还能派的上用场,如何,这朝堂之中,众臣尔虞我诈各自为政,谁是谁非都分不清的感觉如何?”
魏良成面色不变,只庄重地做了个礼:“若能得王爷相助,必定能轻松不少。反之,王爷也能获利,何乐而不为?”
“叫小皇帝滚,我输了,但也看不得他快活自在。”他扭头不再看他,倒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好模样。
魏良成慢慢走近。他脚步沉稳,每一步都仿佛盘算过一般,等他走到人面前,那人也正好扭回头对上他的眼。
“你待如何?”
“王爷。”魏良成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有几分真心,但他动作快速自然,让人看不出他内心挣扎混乱。
“你看看我。”他脱掉下身裤子,一条腿抬起来,踏在床板上,下体赤裸,又因为稍稍向前凸,正好将一个紧紧闭合的穴展现在王爷面前。
男人的表情活像是见了鬼。
“你——”他抬头看看魏良成,又低头看着那朵花,脑子混乱一片,完全无法将这个人和这个东西联系在一起。
也是了,他十三四开荤以来,后面那东西就被一只手掌数的过来的人弄过,哪里想得到其中有一个竟然会是双性之躯。
“你不是吧?”他震惊过后反而冷静了下来,移开目光,嫌恶地说:“难道你以为露出个骚穴给我看,就能换取我的情报?你以为你这是什么穴?就算破开来都能流血也值不得这个价!”
魏良成并不为他的侮辱而生气,他这时候又回到了他的老本行,成了一个善于讨价还价的商人。
“一个穴当然不值这个钱,再加个孩子如何?”
男人猛地抬头中,魏良成沉沉道:“若是王爷信得过在下,我魏良成在此许诺,在怀上王爷孩子之前,绝不会让人动王爷一根寒毛!若我一个月不能怀孕,便让王爷操一个月,一年不能怀,就让王爷操一年,直到确信身孕为止。”
“这个价钱,如何?”
王爷静默片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魏良成啊魏良成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为了那个小皇帝,为了名利,你倒是舍得!”
“在下向来认为世间所有都不过是为了交换所需之物,既然在下有这个条件,何不善加利用。还是时候您——”他挑衅地看了眼他底下的东西。
“您被下官操的太多,都忘了——”
天旋地转,魏良成脑袋重重撞在木板上,顿时磕得他眼底一圈圈星光璀璨。
“你说得对,世间的东西都是可以用来交换的。那些人的官运性命与我何干,给了我想要的东西,我自然能出卖这些,现在——”他深深地扫视了一遍底下人的躯体,仿佛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身体一般(下身还真是第一次)。
“魏大人,这么看来,您这身子也还不错,肉白肤紧,手感细腻,屁股也很翘。”他掐了把魏良成的臀部,才把手移到他身下的穴上。
“答应我,会好好照顾我的孩子。”
魏良成一愣,忙道:“这是自然,这笔交易是皇上同意的,我现在说出的话都代表圣言。”他浑然不觉得假传圣旨有什么问题。
王爷这才慢慢进入了他。
他骑在魏良成身上,居高临下傲慢地看着他,一室简陋都损不了他的贵气,好似要将被他压的次数全都干回来一样,无论是背景,还是力道,一分都不能输。
“魏大人,那你倒是看好我怎么干你。”他不经过一丝润滑就捅破了他的处子穴。
血丝顿时流下。
王爷面无表情地将发硬的性器往里捅,只有一双眼热得可怕。他大概也知道了这是他人生最后一个干的人,或许还是人生最后一次干人,而这个人恰巧是将他害到如此地步的人。因此干得一点都不留情。
“痛么?魏良成,你骗我至此,到头来还不是要成为皇家牺牲?”
他每一次都捅得极深,看着底下人紧紧蹙着的眉就越加兴奋,脸上神情渐渐疯狂,到后头,根本就是咬牙切齿了。
“哈哈哈我们谁都逃不出,今日我输,做个阶下囚还能操个大臣。他日你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魏良成也是极痛之中反而放开了,冷笑着回了几句:“不劳大人操心,反正你是看不到——┗|`o′|┛嗷~~,轻点,大人你是想把我弄坏么?”
“你这破穴还挺紧的。银国从没双性人入朝为官,你倒是敢。你苦苦遮掩不敢让人知道,更不想让人操你,结果还不是被我一个今日不知明日事的死囚给操破了。操,别夹这么紧……”
“大人您才是,后面的穴简直是——操,弄前面就弄前面,别碰我后面!”
“碰下会死么,老子被你操了几回了?”
两人都是情场老手,做起来都不扭捏,兴致处,还能听到牢房内有诗吟出:“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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