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如今只剩舒清瓷和舒初柔,以及忐忑不安的叶晗月,旁的下人早就在舒清瓷来时就被舒老爷支使了出去。
眼下人已经散去,舒清瓷站在原地,柳眉深锁,秋水眸子再次仔细打量起手中的书信。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有这般大的能耐,竟将她的笔迹模仿的如此相似。
这个人究竟是谁?又打着什么目的?
舒清瓷这边冥思苦想,一旁急匆匆赶来却没看成热闹的舒初柔却是怒目冷眼的瞪着她。
她一听说舒清瓷被舒老爷怒不可歇的叫去,就急匆匆的跑来,谁知道舒老爷那一巴掌竟没打下去,她这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她瞪着舒清瓷看了一会,突然发现一旁的叶晗月也在盯着舒清瓷看,唇角一扬,一出挑拨离间的计策涌上心头。
“呀!姐姐,这上面的字怎的和你的字迹如此想象,要不是姐姐说不是,妹妹我都看不出。”舒初柔故意走近了些,探头瞧着舒清瓷手里的书信。她面色凝重的打量了一会,然后状似随口一说般,说了一句。
“姐姐,这写信之人肯定是极为了解你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清楚你的笔迹。”
舒清瓷刚巧也想到这点,舒初柔在其耳畔说上这么一句,她的脑中万千思绪骤然清明,一双秋水眸子朝着身后的叶晗月就看了过去。
她蹙眉目光紧逼着问道:“小月,我问你,这书信可是你所写。”
她目光灼灼,似不放过叶晗月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叶晗月被这目光紧逼的实在说不了慌,银牙紧牙,半响,她才轻点一下头,道:“小姐,书信、是奴婢写的。”
舒清瓷听完,面上当即露出哀痛之色,她虽然不喜欢叶晗月插手她和贡浦和的事,她在整个舒家大院里,她最信任的人莫不过只她一个。
她如此信任她,她却瞒着她做出这等事来。
若不是她,侯公子不会来,她和浦和的事也不会让爹爹知道,她这算是信错了人吗?
如此一想,舒清瓷的双眼也随之红了。
她心中又痛又气,片刻后才忍住泪意,质问道:“小月,我那般信你,平日里也待你如同亲姐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
心中悲痛难平,一滴热泪随着这一声声质问,终是没能忍住滴落了下来。
叶晗月看到那滴泪,心里更是慌了,她这干的都叫什么事?
懊恼归懊恼,她总得要解释的。
“小姐,小月也只是见那侯公子相貌堂堂,人品不错,才会私下想撮合小姐同侯公子,可小姐一心只想着那个贡浦和,奴婢也是没办法,才、才做出这等事来。”
她的辩解苍白无力的很,绕是她自己听了也解不了气。可眼下情急,她也不知该如何和舒清瓷解释好,总不能要将她穿越而来的事说出来吧。
那肯定是不能的。
舒清瓷果然不信,在她看来,小月已然不是她昔日心中所认为的那个单纯善良、对她忠心不二的小月,她现在看着她,突然发觉她的这个每日跟着她的丫鬟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她的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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