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贵妃听到皇帝询问,大喜,上前福身道:“是臣妾的紫菊。”
玄沐羽道:“元妃,你的紫菊朕十分喜爱,你可想要什么赏赐?”
元贵妃含羞笑说:“能得陛下的赞美臣妾已是心满意足,哪敢再要赏赐呢?”
玄沐羽不置可否地笑笑,这些嫔妃平日里争宠邀功个比个厉害,可真到面前的时候却又个比个谦虚,当真虚伪。玄沐羽看看玄澈,后者正在玩赏紫菊,他似乎是感受到玄沐羽的目光,便抬头来看,眼中波澜不惊,若有似无地笑了笑,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其它地方。
这孩子怎么都不撒娇呢?玄沐羽心想,有些郁闷。似乎他的母妃也是如此,淡淡的人。
玄沐羽不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转而对元贵妃说:“那朕就准你到内务府自己挑些东西吧。”
“谢陛下。”这下元贵妃当真高兴了。
赏花会高高兴兴地开始,皆大欢喜地结束。
第二日元贵妃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内务府挑选赏赐,元贵妃倒也不敢贪心,挑了几个珍品便走了。她这边从内务府前门出去,那边物品的单子就从后门飞出去落在了太子的书案上。
玄澈看了眼单子,目光落在“玉席”二字之上,想了想,招来林默言秘密吩咐了几句,林默言面露惊骇,半天才唯唯应了出去。
个月后,云霞宫中传来元妃身染恶疾的消息,据传元妃皮肤溃烂,浑身恶臭,夜夜惊叫难眠,太医束手无策。数日后,又有近身宫女染上同样恶疾,云霞宫遂完全隔离,化为人间地狱。数月,元妃不治身亡,其器物、宫人尽数陪葬,云霞宫空。
太子宫中——
巨大的书桌后着个琉璃孩子,面若芙蓉,黑眸似水,只是这潭水深不可测,冰寒刺骨。
“都处理干净了?”玄澈说,笔下不停,面无表情。
林默言躬身其后,低低道:“干净了。”
“父皇那边呢?”
“没有动静。”
玄澈停了笔,拎起那方宣纸,吹了吹,半干的墨迹沉沉地凝出个“元”字,柔弱的笔力间隐隐透出股子狰狞。
玄澈看着这字皱起了眉头。
“果然还是变了……”
玄澈揉了宣纸,抬头对桌前人说,“那听风楼以后就这样运作吧。”
注1:紫菊似乎是宋代才出现的,就让我加快历史进程吧……
夜宴
永泰四年,太子八岁。
除夕——
宫中凉薄,虽同为皇室成员却难得见面,不要说团聚。般过年皇室中有举办宴席,表现下天伦之乐,顺便同大臣们联络下感情。但玄沐羽自从皇后死后就不好这口,平日里只和太子或宠妃吃吃饭,家人起聚餐是从没有过。
却说这年安王奉旨进京,邻国雄单和成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