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转眼便是五年过去了,大小事情交错而过,犹如电影的胶片,随着放映机的旋转没有半点停留地将事件进行到了天赐二年。
春末难得阳光大好,满地青草悠悠让人忍不住就想出屋看看。
俊秀少年走在花园之中,风撩起他的碎发,玉砌的面容笼罩在淡漠之下,袭黑衣将此人衬得沉静非常。少年身后着名青衣侍卫,神色冰冷却也秀丽非常,路行来都引得下人忍不住抬眼偷瞄。
不远处翠衣少女端着茶盘缓缓走来,到了少年面前微微福。
少年问道:“绿尘,六殿下呢?”
绿尘听了苦笑,道:“回太子,殿下去毓秀园了,说是要和苏行之比试。”
玄澈淡淡地应了声,但在他身边的林默言却感觉到自己主子气息骤然敛,这正是玄澈隐有怒气的征兆,林默言不禁替六殿下祷告起来,不过又想到太子极宠弟弟,估计最后又是不了了之。
毓秀园里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正在舞刀弄枪,你来我往,光影交错,看似激烈,但二人神色之间却充满了戏耍。
玄澈在门口看了片刻,藏在衣袖中的右手向下微扣,几粒小石子吸入手中,翻腕弹,石子夹带着历历风声直飞玄浩与苏行之要穴,玄澈又出声喝道:“浩儿!”
清清朗朗的声唤却让场中少年猛然停了手脚,同时听到石子奔袭而来的风声,只觉得周身要穴都在石子笼罩之下,避无可避时间竟愣在当场。那几粒石子似乎长了眼睛,擦着两人的皮肤飞过钉入树干。
玄浩偷偷回看眼,只见身后树干上了几个小洞,均有半指深。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看门口来人的脸色,是个激灵。
“四、四哥……”玄浩心虚地唤上声。苏行之也赶紧行礼:“太子殿下!”
玄澈面无表情道:“玩的开心?”
玄浩听心道坏了,赶忙屁颠屁颠地跑到玄澈面前,抱上玄澈的腰撒娇道:“四哥,我只是和行之比划比划,你不是也说要经历实战吗?”
“所以就连功课都不上了?”
玄澈嘴角微微弯起,似笑非笑,明丽动人。但玄浩心里可是打了个突,咽下口口水心虚道:“没呀,我只是……马上……马上就回去了……”
玄澈在弟弟脑袋上敲:“哼!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难怪当初会把三个师傅都给气走了!”
“四哥,人家只是……”
玄澈不理他,又将目光投向苏行之,道:“苏行之,六殿下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
刚才还笑得灿烂的少年立刻苦下脸来,脸皱得跟黄花菜似的说:“太子殿下,六殿下说小人不陪他打场他就把我送到蚕室去!”
玄澈瞪了眼还抱着自己撒娇的弟弟,又是责备又是无奈地叹道:“你啊!”
玄浩眨眨眼睛讨好道:“四哥不生气,浩儿这不就跟你回去读书了?四哥最好了,四哥不生气!”
玄澈搓揉着弟弟额前的碎发哭笑不得。在身后的林默言看看躲在边不出声的苏行之,果然看到那家伙吐吐舌尖做出个鬼脸。苏行之也发现林默言看着自己,咧开嘴无声地笑起来。林默言不由得摇头:你真当太子是好欺负的?!
果然就听到玄澈边带着玄浩离去边淡淡地抛下话:“苏行之,你纵容殿下胡闹也是有错,自己去卫统领那里领罚。”
这回苏行之的脸真的垮了。
太子书房里,宽大的长椅上,玄澈半倚着,手持书,手书将玄浩揽在怀中。玄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