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玄沃直在和太子斗,但不论他怎样翻腾都无法翻出对方的控制,太沉重的无力感几乎要让他崩溃,他很累了,毫无希望的战争他不想去打,本是有心退出这场皇位的争斗,却不想忘记了苏行之那件事,现在被宋剀提起来才觉得自己现在是不争则死,顿时心情烦闷,连喝花酒的兴致都没有了。赶跑了宋剀,和九雏云雨场便觉得无趣,当下悻悻而走。
宋剀和玄沃相继离开之后,在人面前莺莺燕燕的九雏却改娇态,神色渐冷,关窗关门,提笔写了卷小纸,伸手在床腿上抹了下,床腿上竟露出个小孔,刚好将纸卷扔进去。九雏做完这切又恢复了媚态,打开房门,盈盈走了出去。
“宝妈,备水沐浴!”
雷雨
清瑜宫中——
玄澈捻起枚白子,望着黑白交错的棋盘,思绪却停留在玄沐羽从御座上走下来的那刻,他是光彩夺目的,他是摄人心魂的,他是天底下最尊贵也最任性的人,然而他却在自己面前不足臂的地方,面色复杂,沉默半晌,才说了句:“回宫吧。”
他在犹豫什么?他在焦虑什么?难道因为曾经怀疑过自己而焦虑不安?
不可能的,他是皇帝啊。皇帝的疑是天经地义的呵!
“太子殿下?”
柔柔的嗓音响起,唤回了玄澈的思绪。
玄澈脱口问了句:“怎么?”
雅君道:“殿下的大龙已死。”
玄澈低头看,果然片黑白交错中,自己的白子残缺破碎,早已失了势。玄澈微微笑,干脆放下指尖的棋子,道:“这局我认输。”
雅君边收子边淡淡道:“今天殿下心思不在这棋上,自然赢不了。”
“对不起。”玄澈对自己亵渎了棋道表示歉意,但思绪却依然涣散。
收了棋,雅君起身将棋盒放入书架,顿了顿,又坐回太子对面,道:“殿下究竟在烦恼什么?这可不像您。”
“我?”玄澈自嘲地勾勾嘴角,“那怎样才像我呢?”
“殿下应该是洞若观火、冷静超脱的。”雅君说,“殿下曾说,真正的王者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在桐心中,殿下就是这样的人。”
玄澈没想到自己还有如此高的评价,莞尔道:“呵,桐高估本宫了。若真有泰山崩塌而我面色不改,那绝对是被吓傻了。”
雅君淡淡笑,奉上杯清茶,说:“那不知今日太子殿下为何色变目侧?”
玄澈接过茶杯,沉默良久,方道:“桐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