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抓着玄澈的衣襟,声音好像蚊子在叫:“殿下……我,我脚软不住……”
玄澈微微愣,突地打横抱起白。白虽自称十六,可身形不过十二岁的模样,很是轻盈。玄澈轻轻松松地抱着他走向卧房。白在玄澈怀里看清了去向,面色是如火烧般,又红又烫。
森耶拉拉林默言的衣角,林默言会意,又去对那冰肌红唇的美少年说:“傅公子,属下带您去休息。”
傅鸢看看玄澈,又看看森耶和林默言,不满道:“我要和澈哥哥在起!”
森耶道:“主子这会儿有事,公子不如先休息会儿吧?”
傅鸢不甘心,不爽道:“凭什么要他扮演澈哥哥的男宠,我不是漂亮?!”
森耶听了失笑,附耳道:“傅公子,您虽然比白公子漂亮百倍,却不适合扮演男宠角呢。”
傅鸢不服,就听森耶说:“你看那白公子,虽然相貌不如傅公子您,但那个个眼神飞出来都是在挑逗着人,看人的目光也是朦朦胧胧,含而不露,还有那身段,腰身好比水蛇,走路时扭扭的,步步都是脚跟贴着脚尖走——这样的人颦笑举动里都带着媚意,小的说句难听的,这白公子八成是刚从风月街里出来的,这勾人的技巧学了个十成十。”
“那又如何?”傅鸢还是不明白,“我还是比他漂亮啊!”
森耶笑道:“傅公子您就不明白了,白公子这样的姿态才像是承欢太子身下的男妾,您豪迈之气太过,像个从战场里出来的将军,而云姑娘是雍容端庄,看就是名门闺秀——你们俩人都不像卖身的佞臣。”
傅鸢这才恍然大悟,被森耶不着痕迹地捧了捧,她也就不再计较了。
再说那边玄澈抱着白进了卧房,将白放在床上,他自己却只是坐在床边,说:“你先休息会儿。等晚宴的时候我让人来叫你——怎么脸这么烫?”玄澈摸摸白的额头,露出些许担心,“我让人给你叫大夫吧。”
“不,不用!”白卷进被子里,半掩着脸只露出双眼睛,急促道,“殿下,小人没事……”
“哦……那你好好休息吧。”
玄澈也不说,温和地笑笑,为白放下床幔便退了出去。
玄澈出了卧房看到林默言在边,问道:“白的来历你查了没?”
林默言道:“查了。白本名林柏,林家当年是潼阳的富户,只是碰到灾荒,家道中落,林柏就被卖到了南馆,调教了两年,又做了两年的小倌。可能是这个遭遇的缘故,所以他只称自己白却从不说本名。今年碰到大饥荒,小倌馆开不下去了,他便逃出来投奔了个远房亲戚,只是这远房亲戚也过不下去了,就要将他和别人交换孩子互吃。”
“当过小倌?难怪身体那么敏感……”
玄澈想到自己不过是将手放在白的腰上,白就已经不住,刚才自己抱他回房只怕也惹他误会了吧?难怪害羞成那模样。玄澈想到这里不免觉得好笑。他虽然和白演了出戏,却从未想过要和个男孩调情。
林默言看玄澈不言语又露出丝微笑,略觉不妙,今天的事传回临澹只怕清凉殿里的那位会抓狂吧?可怜的暗影,我为你默哀……
玄澈和林默言两人都胡思乱想着进了书房,林默言合了门,才说:“傅小姐和云小姐的消息已经告诉将军和御史大人了,傅将军和云御史都说要派人来将二人接回去,并向殿下请罪。”
玄澈道:“只怕小鸢不肯回去。让将军别来了,小鸢既然有那样的志向,出来磨练番也好。”
林默言顿了顿,勉强压抑住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