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作者:erus
弯曲了,个民族又如何屹立?
“父皇,这只是其中的很小部分,您无法想象,这小小的部分将会给我们带来大的灾难。而这些,都是我想改变的。所以我要去做些事,去开办个商行证明商人的重要,去创建个山庄引导科技的发展,去建设个学院从思想上改变我们的国民。
“父皇,君王要的是图、是物产,是天下太平地位稳固,而我要的却是种精神,个能让整个民族进步的精神!我们的民族,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民族,她美丽而深沉,她应该充满了活力,她会蒙受灾难,但她却会在灾难中涅磐,每次烈火焚身都只能让她加壮丽!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们的民族都会屹立在世界之巅上,光华夺目!”
玄澈的眼睛闪烁着玄沐羽所不曾见过的绚丽色彩,斑斓姿,几乎点亮了整个世界。以往玄澈所展现动人在这瞬间面前也不过是米粒之珠,言语无法形容的辉煌,任何光芒都无法与之媲美!
玄沐羽震惊不已,几年来他看玄澈不断在各种微小的地方改变着整个朝廷,他知道玄澈有着个远大的理想,或许是统中原,或许是千古流芳,然而真正听到时才觉得不可思议。
玄沐羽稍稍错愕,却看到玄澈捂着心口喘息,他眼中的光华慢慢淡去,神色间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然而这份痛苦却不是来自肉体。玄澈缓慢地说着:“我从没想过自己个人可以改变个民族,却还是尽量去做。也许历史无法改变,即使这片土地仍将蒙受屈辱,但我仍然希望后人在翻开历史的时候,即使心痛,却还是能欣喜地看到——曾经有人努力过!
“我们的文化宽广得几乎能容纳切光彩,同样也深沉地能埋没所有光彩。五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甚至五十年都无法改变什么。我本以为我可以用三十年的时间去引导这个国家,用二十年时间教育下代,再用十年的时间监督和纠正他们。但是现在不行,我无法确定我是不是还有时间去监督我的孩子,甚至不敢确定我是不是有能力教育出我所期望的孩子。
“我怕在我死后所做的切都将被颠覆。我没有那么时间,我必须和时间竞争,我要在我离去之前将些东西固定下来,将些东西埋到我们的文化里,我在着急,我度强迫自己去压榨生命。但是我现在累了,好累好累。
“我不喜欢说话,因为有些东西无法说出口,可以说出口的又没有人会懂,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浪费口舌。后来我才觉得不是:就是有些人,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所想,掌心相扣就能汲取力量;有些话,并不定要对方清清楚楚地了解什么意思,只需要信任和支持就够了。
“我不是圣人,我忍受不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也无法承受‘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我不勇敢,我的坚强有限度,我会累,会绝望,会轻言放弃,我总是需要有人支持才能往前走。其实我知道,父皇很时候并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或者说不明白我所做的究竟有什么意义,但是父皇还是无声地支持我。我度以为自己只要回头就可以看到您,您会对我笑,会对我伸手,会说:我相信你。可我却发现不是……
“浩儿要我跟您和好,他说您很爱我;晏子期要我和您和好,他说您的地位对我很重要;默言要我和你和好,他说我还需要您的支持;只有张桐说要我和您和好,因为现在的我看起来很痛苦。四个人劝我,却有两个人是因为你的权势和地位。我不需要这些,我要这些的话那夜就不会赶去清凉殿,不会中箭也不会挡刀。
“他们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做不到。他们不明白你的信任对我有重要,不明白那剑对我来说是毁灭性。你对我,就像根脊梁对于个民族样重要,你是我的精神支柱,那剑抽掉了我的支柱!”
玄沐羽心碎了,他知道自己伤了澈,却从未想过是这样严重。他直恐惧着伦常,恐惧着欲望,以至于看不清自己在澈心中的分量,他忘记了两人曾有默契,忘记了澈从不对他人展现的孩子气,忘记了澈向他伸来的手是冰凉的,澈不是在赐予温暖,而是在祈求温暖。
玄澈痛苦地喘息着,精神的痛,肉体的痛,叠加在起令人无法承受。肩膀和腰部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口血气往上冲,玄澈压抑着自己,却仍然没有办法阻止鲜血从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