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便在皇宫里住下,每日都与玄澈杀上两盘。这可苦了玄澈,围棋并非他的强项,也不是能让他全身心投入的爱好,偶尔走上两盘消遣消遣还好,天天这么搏杀可累了。何况年关将近,就算玄澈心要过轻松的新年,可还是有很年度总结类的工作要做啊,哪有那么时间天天和温彦对局。无奈之下,玄澈便将玄沐羽给推了出去。
这可让温彦受宠若惊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能和天下第棋手对局,而且这第棋手还是皇帝!好在温彦在太子那边磨练了几天,在皇帝面前也能专注于棋盘。
但任凭温彦如何全情投入,在玄沐羽眼中还是跟逗孩子玩似的,只是这孩子非他所爱,若不是玄澈拜托,他根本不想理会。如此心态之下玄沐羽下棋时自然是漫不经心,三两下把温彦给杀得丢盔卸甲便拍拍屁股走人,独留温彦人在那儿苦苦复盘思索。
不过有时候玄澈得了空便会来旁观,这时候玄沐羽就特别兴奋,认认真真地和温彦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在棋盘上将温彦耍得团团转,眼看着温彦都快崩溃了,再下狠子,结束全局。在温彦盯着棋盘欲哭无泪的时候,玄沐羽又是炫耀又是讨好地附在玄澈耳边轻声问:“我厉害吧?!”而这时玄澈除了失笑实在做不出反应。
如此来二去,温彦算是明白了有人为什么说“不要在太子不在场的时候招惹皇帝,不要在太子在场时挑衅皇帝”,前者是斩立决,后者是凌迟……
在愉快的气氛中,大淼迎来了永康二年。
大淼的春节般是从从大年三十到初五,大年三十的白日还在照常上班工作,大年三十的晚上就聚在起吃团圆饭了,初时家人就窝在家里嘘寒问暖叙叙旧,初二、初三走亲访友,初四没什么特别的,初五是嫁出去的女儿们回家省亲的日子。
皇宫的惯例是在春节期间召集大臣们举办场晚宴,日子不定,是初三或初四,今年则定在初三,因为初四没有早朝,可以让那些宴会上喝得的大臣们好好休息上天。
云昭已经怀孕五个月,妊娠反应已经过去,但身子渐大,行动不便,虽然各种补品吃了不少,但精神始终不太好。宴会上少不得觥筹交错,玄澈不想让云昭受累,不想让她喝酒难受,便让云昭初三晚上就在房中休息。
“你晚上早些睡,不要等我了,不然那班大臣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玄澈边穿着礼服边嘱咐云昭,他的礼服穿了快小半个时辰,他也唠叨了小半个时辰。
云昭为玄澈“爱子心切”而失笑,应道:“知道了,我会有分寸的,你就别担心了。”
玄澈也知道自己罗嗦了,笑笑便没有加言语。
切穿戴整齐,外面已经是日薄西山,时辰快到,玄澈作为太子要早点儿去应酬下场面。
玄澈最后拥抱下云昭,道:“晚上我要是喝迟了,我就在偏房睡,你别担心我,知道么?你睡前让采秀给你按摩腰和脚,少喝点水,澡泡热点,被子要盖些,不要冷了爬起来……”
以前玄澈参加个晚宴喝了酒,意识就不那么清醒,晚归的时候将已经睡下的云昭吵醒了,从那次之后玄澈若是喝了晚归就到偏房睡。现在云昭因为怀孕,晚上睡眠不好,玄澈是体贴她,每天晚上给她按摩脚背,给她揉腰,抱着她让她不要因为怕压到肚子而僵着身子睡,自然不愿因为醉酒晚归而将她吵醒。
云昭幸福地红了脸,低低地应了。
玄澈出房门,就被早已守在外面的玄浩扑了个正着,玄浩几乎将整个人都挂在了哥哥身上,耳鬓厮磨地撒娇。只是这时候不比十年前,那时候玄浩小小的,玄澈身体也好,现在玄澈可经不住玄浩这么折腾,硬是给玄浩扑得往后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