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作者:erus
妇接收到皇帝询问的目光,她只能无奈地摇头。
无奈,惊讶,惋惜,敬佩,对于房中那位女子,玄沐羽此刻心中五味陈杂。
久久,怀中人才发出声闷闷地低问:“云昭……去了是不是……”
虽是问句,却没有疑问,这已经不需要疑问。
永康二年,太子妃云氏诞皇孙恪,遂薨,葬南陵/
这位纵观其所作所为只留下“温婉”二字的太子妃,隐藏在太子澈的光芒之下,终其生都没有太赫赫威名可以传载史书,然而却在她生命的最后刻,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破腹取子,令后来者都不得不为之敬佩。
时间刻也没有停歇,就在云昭的葬礼结束不到个月,玄澈出兵成国。
骂他无情无义的话玄澈不是没有听到,他承认他和云昭之间没有那种“非你不可”的激烈爱情——或许云昭有,但玄澈没有。玄澈对云昭并非没有情,但准备了三年的军事活动,哪里是能够因为个人说停就停的。
从大明十年,傅鸢被派往东南军区起,每逢七月,大淼就会时不时在长江北岸调动兵力,摆出副进攻在即的姿态。成国兵力不及大淼,国力也不及大淼,看大淼调动兵力就紧张兮兮地备战,可如此来就误了农时,而且最后大淼又不发动进攻。大淼几次备而不攻之后成国就放松了警惕,若不是大淼大规模调兵,他们连备战也懒得备了。
再等到十月,成国的粮食都收割了藏在粮仓里,却不想大淼竟然派探子潜入成国境内,放火烧了他们的粮仓。成国地处长江以南,国土土质疏松,不宜掘窖储粮,所有粮仓都是用竹木茅草建造而成。大淼这么烧,成国只能重修粮仓,可刚修好又会被大淼烧掉。
成国不得不而再再而三地做重复建设。国力衰退,民生疲弊,不少百姓都偷偷跑到了大淼。大淼政策也宽松,来的人先集中在起接受半年的审查,审查期间由朝廷安排劳役、供给衣食,半年后合格者可正式成为大淼百姓,如遇鳏寡孤独者,可自由组合或由朝廷安排组成新的具有劳动力的家庭,新民可入户籍,开田地,切待遇与大淼旧民无异。
如此来二往调兵烧粮折腾了两年,成国人疲于奔命,劳顿不堪,与大淼的国力相差远。今年上半年,在大部分民众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朝廷已经开始备战,军工的制造,粮草的囤积,军队的调动,国内形势的稳定,战争的车轮在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滚着,时至今日,玄澈如何能说:我妻子死了,所以我们今年不打了?!
七月,玄沐羽的生日刚刚过去,大淼就突然调集二十万大军分六路,从长江的出海口直摆到上游的敦州,形成绵延几千里的战线,对成国发动了全线进攻。六路大军中最强劲的两只分别由傅鸢和新进高级军官韩素,摆在长江下游吕江和芬州两处,用以围攻成国的都城淮央。
南下的大军沿途散发加盖了御印的传单,上面列举了成国主的十大罪状,细数成国之民生凋零,又大肆宣扬大淼的宽政厚德,甚至军队后面还跟着商人,用繁荣的商品经济现身说法。
战争如火如荼进行时,切都很顺利,但太子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战争打响,非常时期,三日次的早朝也改为日次,每天都有军情传来,大部分时候是捷报,但偶尔也会有些小意外。玄澈只是定了战略,他不可能预测到战争的每个细节,就好像今天,他没有想到前线会传来战报,成国的个先锋小队意外地绕到了他们战线之后,将他们的批粮草截获了。
玄澈皱眉,虽然战场上什么可能都有,但是在考虑了各种情况做足了充分防御的情况下,居然让敌人绕到自己后面而无所知觉,这决不是可以轻易揭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