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很是心疼，因为自己的错误让孩子受了委屈。他很容易想象这个孩子现在的心情如何，自己最爱的父亲却和自己的爷爷乱伦，换成自己，恐怕也很难接受。只是玄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吗，还是保证？都不可能。
玄恪委屈了会儿，抬起头来直直瞅着父亲，道：“父皇，你和皇爷爷……是不对的是不是？”
玄澈叹了口气，不知道玄恪如此直白是好还是不好。玄澈没有犹豫，有些事情不可能瞒天过海。他点头说：“嗯，是不对的。”
“那为什么还要……还要这样呢？”玄恪的眼中有不解有激动。
玄澈抚摸着玄恪的小脸，孩子的肌肤像牛奶样润滑，先前因为呼吸不畅而留下的些许红晕让这张精致的脸染上了瑰丽，这双眼睛像极了自己，黑白分明，灵动纯澈。玄恪几乎是另个小玄澈，但玄澈不能理解这样个小小孩童如何让人产生情欲。
玄澈注视着这张小脸沉默了很久，半晌方问：“恪儿知道什么是爱吗？”
玄恪摇头：“什么是爱？”
“我也不知道。”玄澈说，答案很出人意料，“父皇也从没想过会爱上个男人，不要说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父皇直觉得男人和女人才是天经地义的，就像当年我和你母后，我忙于政事，但是每日回到东宫会看到你母后在等着，有种很平静的感觉。”
“父皇爱母后吗？”玄恪问，但问了又觉得没有必要问，当年父皇和母后就是人人羡慕的鸳鸯，除了母后父皇从没有纳过妃子，即使就在前段时间还有人说要填充后宫也被父皇拒绝了，父皇应该是很爱母后的。可是父皇和皇爷爷……前段时间的拒绝现在想来似乎是为了另外个理由，玄恪突然怀疑了。
玄澈果然是摇头：“我不知道，但或许是不爱的。你知道，父皇和母后订婚的时候你母后才十岁，那时候你的母后在父皇眼中就是个小女孩，不可能爱上的。但是当时我觉得你母后很好，各方面都很好，我很欣赏，我们这样的人，婚姻都是被政治支配的，与其日后娶个只见过面的女孩子，倒不如选个自己喜欢的。你母后有很美好的品质，我觉得她会是个好皇后，于是就选择了她。定要说，最初选择你母后的原因是为了份责任，为这个国家挑选个合适的皇后的责任，而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你的母后出现了，所以我选择了她。”
玄恪惊愕地看着父亲，对于父亲所说的难以置信。
“但是我既然娶了你的母后就会对她负责，专情不单是对妻子的要求，同样也是对丈夫的要求。”玄澈很认真地说，“我曾对你母后说，我这辈子都只会疼她人，宠她人，爱她人，只是后来……”玄澈没有说出当年的事，只是含糊带过，“……你母后为了生你而死，此后我竟无法入睡，那时候是你皇爷爷陪在父皇身边……天天，点点，带着父皇走过那段时间……”
玄恪的心思也是极为灵活，他抢话道：“所以父皇要报答皇爷爷？”
“不，并非如此。”玄澈却摇头，“并不是报答。我本就喜欢你皇爷爷，只是这种感情我直当作父子之情、朋友之谊，虽然知道你皇爷爷的心意，但直避而不见。只是那时候……你皇爷爷那样对我，难道我可以在无事之后将他脚踹开吗？不可以这样的。恪儿，他是我最亲近的人，是直帮助我保护我的人，他将我从小呵护着，我就算是石头人也不可能对他没有丝毫感情，我不可能对他那样无情。”
玄恪沉默，他还不能理解这些漫长深重的感情，他只知道，父子相恋是不对的，可是他父皇却好像有着很的无奈。
玄澈看玄恪没有了反应，又说：“我知道我不爱你母后，但我也从没有想过去爱其他人，我直觉得帝王没有什么纯粹的爱情可言，帝王身边的女子对于帝王也不会有什么爱情。”
帝王没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