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这次真的是生气了,玄恪才六岁,就已经会逃课撒谎了,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玄澈匆匆处理完政务来到东宫,果然看到玄恪的贴身太监长薄守在门外,看到自己来了脸上闪过丝慌乱。玄澈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问:“恪儿呢?”
长薄眼神闪了闪,强作镇定道:“殿下病了,还在里面休息。”
玄澈也不说什么,直接去推殿门却不想被长薄拦住,玄澈盯他眼,长薄慌忙跪下,道:“陛下恕罪!但殿下真的……”
“朕知道,朕看看生病的儿子有什么不可以?”
玄澈说着把推开长薄进了门。
玄恪内功不深,这安静的房间中要听出他的呼吸对玄澈来说算不得难事。进门,玄澈就感觉到屋中无人,看向那床榻,却有个形似人体的小小拱起,玄澈加不悦,上前掀开被子,果然只看到几个软垫堆叠在起。
玄澈回身看到长薄跪在地上,便问:“太子呢?”
长薄颤抖着不敢回答,只是个劲地磕头。
“你起来。”
玄澈走到外室就着茶几坐下来,森耶为他斟上杯热茶,玄澈抿了口,道:“朕就在这儿等着。森耶,带他出去。”
森耶应了,拖着长薄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森耶将长薄拖到角落里狠狠拧上把,厉声道:“好你个长薄,跟着太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居然连陛下都敢骗!”
长薄吃痛,委屈道:“森耶公公啊,太子殿下逼着小人的命吩咐的,小人哪里敢不做啊!陛下仁德,冒犯了他顶挨顿打便是了,太子殿下却是心狠手辣,您也知道他和陛下闹翻了之后心情就直不好,这有什么怒气都冲着小的们来,这段时间东宫的人都不知换了少,小人上次还被罚了顿,这旧伤还没好,小的怎么敢再触殿下的霉头啊!”
森耶听了也是吃了惊,倒没想到直觉得挺乖巧的小太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恶毒了,又想想陛下和太上皇那事对个孩子确实太刺激了,当初自己刚听说的时候也吓了好大跳呢。
森耶想着笑了笑,抚慰性地摸了把长薄刚才被拧的地方,道:“算你委屈,但你也不能由着太子的性子来。将来这江山可是要由太子坐的,你这样帮着他做坏事,陛下怎么放得下心?陛下和太子的感情算毁了,但陛下可没放松对太子的要求,你这般做事,迟早有天让陛下将这东宫的人都给换了,你也落不得好下场!”
长薄连忙赔笑道:“我这不是时糊涂嘛!那今天这事……”
森耶看他眼,冷笑道:“看看等会儿太子回来怎么给陛下交待,若是交待得好了,你顶就挨顿罚,我给你说说情休养两天就好了。若是交待不好,哼哼……”
长薄当即冷汗就出来,急道:“完了完了,森耶公公这回太子肯定交待不好了!”
森耶也沉了脸道:“太子究竟去干什么了?”
长薄苦着脸道:“这几日殿下都是随太学院里几个小公子出去了,小的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只是殿下回来时身上都是脂粉气,还有些酒味,小人以为、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