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茜娅喝得酩酊大醉。
被厄齐尔架回副驾驶座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
只是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怎么都止不住。她就像个做了错事可怜兮兮的孩子,彷徨无助,即使耳边的人一直在安慰她“你很好”“这些没有什么大不了”
其实她的酒品还不错,醉后不会叨叨絮絮胡言乱语,更不会瞎拳乱腿甩包揍人,只是这一次大概真的有些难过了。
担心阿茜娅会受凉,回程前,他想要把敞篷阖上。
升了一大半,副驾驶的女人就不耐烦的呢喃嘟囔:“热,不要关门关窗……”
不似往常,她奶声奶气,眼泪未止,小脸通红,像个稚气未脱的少女。
厄齐尔无声一笑,又把顶篷收回去。
一路飞驰,纯黑色的跑车缓慢滑入了阿茜娅的公寓。
快到她楼下时,远远地,厄齐尔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他打亮了大灯提醒,又切回近光,来回闪上几次后,那人仍像塑像一般,纹丝不动。
厄齐尔刹停了车,刚要灭灯熄火,准备下车问他两句。
那个人已经提步走到副驾驶座那边,见阿茜娅昏睡着,他当即俯身,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轻而易举就把她捞起,打横抱进自己怀里。
厄齐尔有些不解,正要抬头说些什么,他借着路灯光,看到了他的脸。
格列兹曼,是马竞那个小子。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这个圈子,谁不认识谁。
虽然男人的行为有些恼人,厄齐尔还是维持住了良好的礼数和仪态,只是下车问:
“格列兹曼先生,你好,请问你现在是她什么人?”
他没有回答他,抬稳了阿茜娅,转身要走。
厄齐尔玩味一笑,上前两步,拦住他,“恕我不能让你随便带她走。”又打量他两眼,“前前前男友?”
格列兹曼滞了一下,回:“我不会伤害她。”?
“是吗?”眼神落在阿茜娅泪痕未干的小脸上。
“请你把她交给我,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可能随便让你抱走她。”?
格列兹曼懒得和他争论,转身往公寓走。
厄齐尔紧追不舍,再一次截住他:“你要带她去哪?”
格列兹曼看向他,答了两个字:“回家。”
厄齐尔一米八几的个子比他高,并不怕他,男人间的较量,神情和语气上的虚张声势最是无用。
厄齐尔依然挡在他身前,亮出自己的王牌,想要杀一杀他的底气:“你怎么带她回家?她钥匙在我这。”
“她把钥匙给你了?”法国人沉声问,蓝色的眼睛黯淡下来。
“对,就算你抱着她上去,你也进不了她家门。”
厄齐尔仿似一个大男孩般,字里行间透着一丝怎么也掩饰不住的自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