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是我宗分支的弟子,按理说武林大会这种大事是轮不到他来的,这次来的应该我的四师弟季行,可是季越说季行因身体原因不能来了,他代劳。”
“后来我写信会嵇山问了季行,他说临行的前一天晚上季越去找他了,说是为了庆贺他能代表嵇山宗赴武林大会给他做了几个小菜,而吃了当晚季行就腹痛难忍,几乎不能下床。”
红凤听到这里脸上有些厌恶:“季越在饭菜里面下了药?”
季言点点头:“对,而且时机选得好,临行前大家才知道季行去不了了,季慎在山下有任务脱不开身,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时候季越就站出来了。”
沈杰想了想:“他也许是邀功心切呢?不一定是他吧,他和闫教又没有什么恩怨。”
听到这里,许从之缓缓转头看沈杰,说道:“有的,五年前教主满身的伤病都是败他所赐。”
许从之话一落,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颜玑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件事,闫教之中知道他和季越恩怨的也就许从之和宁姨了。
而其余三人都是因为震惊。
季言和红凤几乎是同时‘唰’地站起身,紧紧的盯着许从之:“你说什么?!”
红凤快速的扫了季言一眼,随后看向许从之,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妖|艳的脸因为怒气变得扭曲:“你说那孙子对教主做了什么?”
沈杰被红凤这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拉她胳膊:“淡定,你淡定点。”
红凤猛然转头瞪沈杰,开口道:“老娘淡定个屁!!”
昨天季越那小子还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这么久,早知道管他什么狗屁嵇山宗,先绑起来千刀万剐之后再说。
孙松看着一众江湖人,默默的抱着胳膊往角落退了退,在心里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千万别拿我撒气……
和红凤相比季言脸色也好不了多少,他之前就知道季越做了对不起师兄的事,可是师父不告诉他,问师兄也不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时间季言心中有些挫败,到头来连一个护法都比自己知道得多。
对于颜玑,他不管是作为师弟还是伴侣,都是不合格的,除了挫败,更多的是自责和心疼。
看季言阴沉的表情,颜玑责备的看了许从之一眼,随后起身去拉季言,轻声说道:“都过去了,我没事。”
颜玑的话一落,季言还没来得及开口红凤又炸了:“什么没事,教主你前些年身子一直不好,和现在的小然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还觉得奇怪呢,原来就是那孙子……”
颜玑听了,来不及看季言的表情,转头看红凤,皱眉呵道:“别说了!”
回想一下刚才江然的模样,再想想颜玑,季言觉得自己心跟被钢针扎了一般,除了疼就是疼。
看颜玑的脸色,红凤气难平的闭嘴了,然后想下次见到季越一定不会放过他!
颜玑轻轻拍拍季言的背,说道:“你别听红凤他们瞎说,没那么严重。”
季言深吸一口气,转头看颜玑,脸色极差,声音却放得很缓:“师兄,我心疼……”
他现在不仅仅是想找季越打一架了,想杀了他……
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对一个人起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