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就在气氛正热的时候, 台上使刀的一人手腕被对方用剑鞘打到,手腕一痛, 手中的剑脱力直直的飞出去。
颜玑这一方本来就没有坐多少人, 看到刀破空而来, 颜玑只是抬了抬眼皮, 看着比武台上丢了自己武器的那人, 捕捉到了对方志在必得的表情。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刀移动,就在刀离颜玑不过几寸的时候,季越觉得自己身边一阵风过,等他眨眨眼后知后觉的转头一看,就见原本应该在自己身边的季言已经不见了。
季言落到颜玑面前,抬手截住刀之后手下一用力,就见原本朝颜玑而来的刀倏然换了个方向,直直的朝比武台而去, 速度比刚才还快了几分。
台上的人没料到会突然杀出一个季言, 见此赶紧一扭身, 不过他快刀更快, 刀直直从他胸前划过,随后没入后面木桩,只留下一截刀柄在外面。
众人见了, 齐齐吸了一口凉气——好强劲的内力!
捂着胸前被刺破隐隐渗出|血丝的衣服,那人有些震惊的看着冷着脸的季言。
而红凤刚想出手季言就已经到了,她撇撇嘴——故人兄抢自己风头!
再抬头看向比武台的时候,红凤的眼里带着杀意,闫七则是一副随时待命准备上前的样子。
颜玑也没想到季言会过来,还对人动了手见了血,片刻的怔愣之后抬手扯了一下他的衣服,皱眉:“你来做什么?”
作为嵇山宗大弟子,众目睽睽之下出手伤人,还指不定被怎么说呢。
季言转头看了看颜玑的手,神色稍缓,在对上颜玑的眼后脸上的寒气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季言看着颜玑,低声问道:“没事吧?”
颜玑无奈摇头,那刀碰都没有碰到自己,他哪里会有事?
就在这时,台上一直被忽略的另一人开口了,冲着季言大声道:“赵兄不过是一时失手,你何必下此狠手?”
他口中的赵兄就是武器脱手的那人,他现在脸色也不好看,却摆着手打圆场:“周兄我没事,我相信季少侠也不是故意的。”
周林看着他胸前的伤口,不满的开口道:“你看你这样,哪里像是无意的?”
说完之后周林看了一眼嵇山宗弟子坐的地方,语气颇阴阳怪气道:“大门派的弟子就是不一样,行|事作风都不同常人。”
嵇山宗其他弟子听了没人开口,也不争辩,只是转头去看自己大师兄。
下山之前师父有训,在外不可与人起争执。
季越的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在心里准备看好戏,面上却是一副担忧的模样。
他怎么也没想到季言会去多管闲事,不过现在这局面却是他乐意看到的,季言的名声越差越好,最好是差到被赶出嵇山宗,那就没有人挡他的路了。
季越觉得宗主特别偏心,无视其他弟子,季言一出关就直接让他当大弟子,明明这五年一直是他在帮忙打理宗内上下,为什么到最后却是为季言做了嫁裳?难道就因为他是分宗弟子吗?
季越眼里有些晦涩——没想到走了一个季谨,却还有一个季言。
另一边周林见嵇山宗没人接话,越发来劲了,在上台走了几步,说道:“有本事上台来让大家伙看看,站在下伤人算什么?”
红凤对外人一向没什么容忍度,何况是刚想对颜玑下手的人,于是听了周林的话后低声对颜玑说道:“公子,我去吧。”
察觉到红凤身上散发出的轻微的杀意,颜玑缓缓的摇摇头,道:“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