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之驻守峄山,突然来信颜玑还以为是闫教出什么事了,赶紧接过,打开一看却是松了口气。
峄山那边没事,不过是许从之和江然也想来桃州罢了。
沉吟了一会儿,料到是江然心里放不下凌修派,想见见自己父亲,颜玑无声的叹口气:“传信让宋之清回峄山待命,右护法要来便来是了。”
“是!”闫七领了命出去,随后诗致过来对颜玑道:“公子,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诗致收拾的是季言的房间,他现在是铁了心要和沈杰一样同颜玑他们住在一起。
对于季言,颜玑以前就是面暖心软,而现在则是面冷心软,更何况之前季言还说了那么一席话,所以当他说要住下来的时候颜玑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诗致领着季言去看房间,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她好弄。
季言行走江湖,就算是破庙和树上都睡过,自然没什么要求,不过颜玑和诗致都让他去看看,于是他便无奈跟着诗致去了。
也不知是诗致有心还是无意,季言和颜玑的房间就只有一墙之隔。
诗致一面带路一面开口道:“我打扫的时候发现,季少侠你的房间和公子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布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季言听后也无声的笑笑,然后跟诗致道谢:“有劳诗致姑娘了。”
诗致听后捂着嘴笑,随后一挥手:“哎呀季少侠真客气,不过姑娘姑娘叫着好生分,少侠跟着公子唤我名字就好。”
季言听了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问道:“姑娘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们公子的?”
诗致拧着眉毛在心里算了算,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快了三年了吧?”
三年啊……
顿了顿,季言声音有些低沉,缓缓开口:“这些年,他过得好么?”
停住脚步,诗致转身着看季言,忽然笑了,饶有兴趣的问道:“好与不好,季少侠的心里是怎么定义的呢?”
对上诗致的眼神,季言道:“按照姑娘心里的定义,好么?”
诗致乐了,抬步往前走,悠悠道:“闫教上下都是真心对公子好的。”
季言跟上,又听诗致有些沮丧的开口:“可是我们谁都没能让公子过得好。”
和颜玑相处久了,就算是大大咧咧的诗致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事,从秦湘一直照顾着的那盆奇怪的花和颜玑经常望着出神的院里的大石树都看得出来。
诗致在前面微微低着头,闷闷地开口道:“奴婢不知道公子以前经历过什么,不过公子说了,前尘莫问,还望季少侠也莫要再在公子面前提了。”
这些天她也看明白了,只要季少侠提起以前的事,公子情绪都不高,以前的事情对公子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听了诗致的话,季言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这些年师兄多谢姑娘照料了。”
诗致闻言觉得季言这话有些不对劲——照顾公子本就是她的本分,何须外人来道谢?
想罢诗致回头严肃的摇摇头,道:“这是奴婢的本分,季少侠如何向奴婢道谢?”
说完之后也不等季言回答,诗致灵光一闪,又生怕季言抢走颜玑一般有些警惕的看着他,连忙又补充道:“不光是我,闫教上下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