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过程,还有目的。”季故顿了顿,紧接着又道:“你的目的是想掌嵇山宗的权才做那些事,而大师兄们是因为自己是大师兄才做那些事,他们是真心,你是假意。”
不但是假意,而且手段极其不堪。
别看季故小小年纪,条理还挺清楚,说的话虽然和大人的思维不一样,但是细想下来也没错。
季越被被一个小孩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愈发的阴沉。
说完之后季故还仰脸看容叶,一脸求表扬的样子,那意思——师父我说得是不是很对!快夸夸我!
容叶伸手轻轻抚了抚季故的头,季故眼睛都笑眯了。
季故那一席话,季越自然不相信是一个孩童能说出来的,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是容叶让他这么说的,于是直直的盯着容叶。
容叶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别不甘心,五年前的事谁都没忘。
听到这里,季言目光瞬间沉了,而后面的红凤把手里的鞭子捏得‘吱呀’响。
颜玑和沈杰都是无奈,一人按住一人的肩膀,那意思——淡定,淡定,(他)师父在呢。
季越也倏然睁大了眼,五年前的事师尊知道?
容叶却没看他,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在吴林身上停了一秒后沉静地开口道:“颜玑是我嵇山宗大弟子季谨没错,不过这次钱家镖局一事与闫教无关。”
容叶的声音不大,听起来甚至还有些空荡荡的不真实感,不过现场很安静,他平静的声音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了。
颜玑听到大弟子三个字心神一震,抬眼看容叶,有些忐忑又有些隐秘的喜悦——是大弟子而不是原大弟子。
从嵇山宗宗主嘴里承认颜玑就是季谨,那威慑力比之前季越的指认强多了,众人心里都不淡定,但是容叶浑身淡然的气质和从容不迫的语气让众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叶说的话,众人就算是心里质疑也不会表露出来,更何况他的话少有人不信,除非是耳聋眼瞎不知道他这个人。
现在听容叶这么一说,原本还将信将疑的人瞬间信了个全,继而把目光转向吴林和季越两人。
容叶又看向萧古生:“盟主已定,宗内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看向吴林,也不知道是对谁说:“带他和季越一起。”
萧古生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摇摇头看着容叶在前离开,而他一走,嵇山宗的弟子自然是要跟着的,颜玑和季言自然是要跟着的,颜玑走了闫教的人是要跟着的,许从之身边自然跟着江然的,江然后面跟着纠结的江莫修,江莫修身后跟着凌修派……
颜玑走了之后,墙上蹲着的弓弩手也悄无声息的撤走了,最后留下一干正派大眼瞪小眼——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轻易的让闫教的魔头走了!?
最后萧古生叹口气,对还愣愣没回神的之人道:“散了吧……”
容叶要走,谁敢拦?谁拦得住?而且从他那态度来看,明显就是帮着颜玑的。
一干人听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先后离开了,每个人心里都是一个感受——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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