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撑着他的肩直起身来,瞪他:“那这跟那天有什么区别。”
他咬着她脖颈,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区别是那天你一定会疼,今天可能会疼。”
时吟开始后悔了,有一点想临阵退缩,被他摸得软趴趴地缩在他怀里,鼻子可怜巴巴地皱起来,黏糊糊地撒娇:“我不想疼。”
顾从礼轻轻笑了一声,抱着她往卧室走,咬了咬她的耳朵:“让你舒服。”
时吟不知道顾从礼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让她舒服。
这一天,她明白了两件事。
男人脱衣服的速度比撒尿都快,她被摁在床上亲得五迷三道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没了。
以及,男人在床上都是骗子,他能克制个狗屁。
尤其是顾从礼。
这个男人的凶性,在这档子事儿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时吟这碗面吃完是晚上九点多钟,半夜十二点,她哭着往床边儿爬,爬到一半儿,被人抓着脚踝拖过来,再次钉在床上。
他声音沙哑清冷,欲望不染,只带着低低的喘息,吐息间热气烫着她耳尖儿:“不准跑……”
时吟连哭带喊,嗓子都哑了。
直到最后被翻过来折过去折磨得意识模糊,腿都抬不起来,才朦胧感觉到有人吻掉她的泪,抱着她冲洗干净,花洒水流冲到那块儿,一抽一抽的疼。
时吟缩着身子躲,又被人按着没法动,浴室里光线明亮,她却连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缩在男人怀里哭得抽抽噎噎地:“疼……”
他按着她膝盖,温柔地低声哄她:“乖,要洗干净。”
第二天一早,时吟睡起来,几乎气疯了。
顾从礼觉很少,她醒的时候他已经醒了,翻了个身一动,身下火辣辣地疼。
有人抬手勾着她的腰,从后面把人勾过来,抱在怀里。
时吟睁开眼,翻了个身,撑着床面坐起来。
顾从礼侧着身,单手撑着脑袋,平静地看着她:“早。”
时吟爆了个粗。
昨晚她实在没力气,刚开始还能骂他,后面他越来越重,她连哭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她拽过枕头,啪地拍在他脸上,气得气儿都喘不匀:“滚!给我滚!”
顾从礼淡定地把枕头从脸上拽下来,竖立着放在她身后床头:“要不要喝水?”
时吟:“呸!”
“喝点水。”他把床头水杯端给她,还带着温热,应该是早上已经起过床去倒的。
时吟嗓子确实难受,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他自然地接过来:“再睡会儿?你昨天睡得晚。”
“你也知道我睡得晚?”她终于有发泄出口,“你还是不是人?”
时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她虽然没有过男人,可是在她的印象里,正常男人,做这档子事儿的时候,肯定不会有这么凶残。
像是整个人被不停地捅对穿。
“对不起,”顾从礼认错态度很诚恳,俯身靠过来,垂头亲了亲她的唇:“我忍了很久,有点失控。”
时吟委屈巴巴地:“我好疼,现在还疼。”
他将他抱在怀里:“对不起。”
“你对我一点都不温柔,”她指控他,“小说里都说这种事情的时候男主都舍不得女主,都会轻轻的,你根本就不是男主角。”
顾从礼一下一下顺着她的长发:“我以后都轻轻的。”
时吟后知后觉地脸红了一下,才开始觉得这个对话好像过于色气。
她重新倒回到床上,脑袋扎进枕头里,声音发闷:“我要睡觉。”
“好。”他拽着被单往上拉了拉,遮住她的肩头。
“我要睡到自然醒,你不准叫我。”
“嗯。”
顾从礼这么答应着。
他翻身下床,怕她觉得冷,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去浴室洗澡,顺手把昨天换下来的床单塞进洗衣机里。
从浴室里出来,时吟已经睡着了。
顾从礼看了一眼手里的吹风机,将插头拔下来,塞进抽屉里,改用毛巾随便胡乱擦了擦。
然后,外面门铃响起。
顾从礼一顿,甩了下湿漉漉的头发,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没有被吵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