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丫的……”麻杆大约是想破口大骂,出口的语气却活像个重病患者,“你那么早出去干啥了?快……快回来救我……”
“怎么了?”毕禾听他痛苦的声音,不自觉也有些紧张。
“我……”麻杆艰难地说道,“我……拉肚子……”
毕禾:“……”
麻杆又道:“但我上午有个单子……郎哥你知道吧?他弟被人撬墙角了,本来叫我们今天去教训教训那对狗|男|女……”
毕禾:“……x2”
麻杆:“一个人八百块。”
毕禾:“我七你三。”
“……我四行吗?”麻杆弱弱讲价。
“成交,地址发我。”毕禾爽快地挂了电话。
他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中午,所谓“教训教训”这种活他再熟悉不过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应该能在薛峤收工之前回来。
于是他拿起门卡和钥匙就出门了。
走到电梯口又想起什么来,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色卫衣,转身又折了回去。
他打开带来的行李箱,其实里面根本没装什么东西,只是看起来重而已。
夹层口袋里薄薄塞了一件连帽t恤,他拿出来换了,骷髅图案还带闪钻,十分震慑人心。
行李箱里还有一顶出门时顺手从麻杆那儿拿来的鸭舌帽,毕禾也拿出来戴上,出门走进电梯里照镜子时觉得很满意。
毕#8226;葬爱贵族#8226;禾,开始你的一天吧。
麻杆口中的朗哥毕禾是听说过的,城北这一片有名的地头蛇,有个学艺术的亲弟弟,天天在外面吹牛是大艺术家。
教训人这种小事儿朗哥当然不会亲自出马,来带队的是下边一个手下,金项链黑纹身大光头,看到毕禾的时候上下打量了几眼,视线在他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停了几秒,眼神很嫌弃。
毕禾没说话,默默将t恤袖子挽到肩上,露出上臂一串纹身。
五块钱十张那种,本季新款,尊贵奢华。
光头勉强满意了。
算上毕禾和光头一共五个人,浩浩荡荡地冲进破烂的小卖部,同行一个红毛大哥一脚踹开门。
但是失败了,这种玻璃门是会自己弹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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