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禾笑嘻嘻地躲了,笑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问:“你手上真不是宽哥打的?”
“真不是。”蕊姐翻了个白眼。
“行,那我就放心了。”毕禾拍拍裤子站起来,“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回哪儿?”蕊姐抬起头问,“别又十天半个月不见人。”
“不会啦。”毕禾笑嘻嘻地挥挥手,漫不经心道,“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你要请我吃饭啊。”
蕊姐跳起来想踹他:“滚吧!”
毕禾真的滚了,留给她一个吊儿郎当的背影。
蕊姐独自又坐了一会儿,左手无意识地轻轻触摸着右手腕的淤青。
这块伤的确不是秦宽打的,事实上秦宽从来不对她对手,甚至经常因为怕伤到她,让她用绳子将他的手脚捆住。手腕上的淤青是在门框上撞的,当时很痛,这会儿却没有了什么感觉。
她独自发着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宋蕊?”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
一张平庸的陌生男人的脸:“麻烦跟我走一趟,有人想见你。”
毕禾花掉身上一半的现金,买了一盒养生食品给王婆,回到筒子楼却没见到人。
隔壁姑娘打开门,一边梳子着头发一边问:“小禾哥你回来了?王婆不在,看热闹去了。”
“啥?”毕禾莫名其妙,“多大年纪了还爱看热闹。”
女孩子笑了笑,毕禾又问她:“你还上夜班呢?”
“对呀。”女孩子的笑容多了些无奈,“除了我没人愿意上夜班。”
“有合适的就换份工作吧,老这样多伤身体。”毕禾踮起脚把东西往王婆家铁门上的窗口里塞,“熬夜会变丑的。”
女孩子笑道:“那也没办法呀。”
“咚”的一声,东西成功地塞了进去,毕禾拍拍手转头对女孩子道:“行了,我走了啊。”
“你等王婆婆回来啦?”女孩问。
“等她回来骂我啊?”毕禾摆摆手,“我脑袋坏掉了。”
女孩又笑起来:“你总是这样。”
毕禾好奇道:“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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