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这是电竞选手的直播间!!]
[c神c我!!!!]
司城收回目光准备开始下一局的排位时,扫过弹幕,手动将[c神c我!!!!]这种脱裤子耍流氓的言论给封掉,随后顿了一秒打开麦克风问观众:“屁屁怎么回事?”
虽然喻舟并未直播,但早已有粉丝为fag的四人开辟了一个专属fag的ob直播间。有不少喻舟的粉丝刚才就蹲守在ob直播间内,将喻舟和blessing的双排赛看了个完完整整和一清二楚。
如今听到司城这么问,大家自然兴冲冲去告状。
[屁屁和blessing被欺负啦!]
[挂壁开挂杀了屁屁和blessing以后还敲字辱骂,说职业选手也就这样,今年fag必定倒数第一。]
[对对对,他还说c神你就是个垃圾。]
[屁屁气不过就争了几句,说你是联赛最厉害的狙击手!]
[然后你死在了挂逼手里。]
[丢人!]
司城:“……”
怪不得跟个蘑菇似的,脑袋上冒着黑烟,怨气十足。
司城沉默的时候,在外溜达一圈的喻舟终于回来了。少年在基地的穿着一向随意,休闲居家服往身上一套,踩着毛绒绒的拖鞋就坐在电脑前训练。而此刻,他一手端着个保温杯,一手捏着还在刺拉拉冒冷气的冰棍,舌尖往冰棍上一舔,两秒钟后和司城大眼瞪小眼。
喻舟:“……”
司城的目光落在他殷红的舌尖,似笑非笑:“舌头下不来了?”
喻舟:“c嗯纠纠窝(c神救救我)。”
他舌尖黏在冰棍上,说起话来都不利索,一双眼睛因为这个意外而瞪圆,看着有点委屈。但,司城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帮他,只能拍拍他的脑袋,同情的安慰他:“你再等会儿,它自己会掉的。”
“氮素窝后随要掉了(但是我口水要掉了)。”
“那正好,你把嘴巴闭上,拿口水润润。”
喻舟心想这也是个办法,乖乖闭上了嘴。又是两秒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拍了下司城的肩膀,指着自己的嘴巴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司城压根听不懂的话。
嗯。
这次好像是嘴唇黏住了。
但好歹舌头下来了。
one直播间的观众只能勉勉强强窥探到冰山一角,摄像头的右侧,喻舟在十二月的天里吃冰棍,紧接着似乎发生了什么,保温杯往桌上一放,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直到他们听到司城的话,脑海中隐隐约约有了个画面。
喻舟该不会是……吃冰棍沾上嘴扯不下来了吧?
[prophesy嘴巴被冰棍粘住了?]
[世令我]
[哈哈哈哈prophesy你大冬天吃冰棍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蠢啊]
[c神上,亲他!]
[前面的兄弟????我不得不说真是个好主意。]
[不行的啊。过来人说一下,c神要是亲上去的话,极有可能也被黏住。反正我男朋友是这么救我的,然后我俩被迫亲嘴三十秒。]
[艹。]
[救命,这到底是什么直播间,我人快笑疯了。]
[靠,prophesy你行不行啊。c神给他捂一捂啊!]
司城如众人所愿地推开椅子站起,但一部分想看的画面并未出现,他伸手拎住喻舟的后衣领,将人提到了空调前。热气迎面扑来,立刻将唇上的雪糕温度提高。喻舟动了动嘴唇,差点抱住司城的大腿哭出来。
三两下手里的冰棍嘎嘣嘎嘣咬碎,气急败坏的喻舟在做吞咽的动作顿了两秒,装作不经意道:“我去趟洗手间。”
两分钟后,他若无其事地回到训练室。
司城此刻还靠在电竞椅上,手放在鼠标上移动,目光却时不时往耷拉着肩膀的喻舟身上瞥去。少年的唇殷红一片,被冻久了并未出现不健康的颜色,反倒是饱满许多,比晨曦里沾满了露水的玫瑰还要艳丽几分。
司城朝他招了招手。
喻舟皱着眉心,有些不情不愿地往他身旁走。刚才丢脸丢大了,喻舟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蠢到被冰棍粘住了嘴唇,便臊得耳根都在泛红泛痒。
他抓着耳朵,故作正经的问:“怎么啦?”
司城没刺激他,只是示意喻舟看过来。
喻舟这才发现司城的游戏页面竟然停留在某一个id的资料信息上,再定睛一看,这【你大爷我】不就是那个挂逼的游戏id吗?喻舟迷茫地眨眨眼,尾音上扬轻轻嗯了一下,司城的鼠标移到【举报该玩家】五个大字上,语重心长:“下次不用跟这种人废话。”
说完,直接实名举报。
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小论文。
喻舟从他敲下第一个字开始,便盯着这小作文,总结下来就是一个意思:这傻逼臭不要脸开挂还脸大如盆挑衅我家崽,不封号简直天理难容。
喻舟:“……”
讷讷说上一声知道了,他脚下步子跨大,立马坐回了自己的电竞椅上。
司城偏头看去的时候,只见少年的耳根红了一片,那晚霞般的美景蔓延至白皙的后颈,令司城一下便想起了那日一瞥瞥到的纤瘦脊背。
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捻了捻,他将麦克风关了继续直播。
…
联赛正式开始前一周,司城和喻舟坐上车去拍春季赛宣传片。抵达地方以后联赛的工作人员们匆匆忙忙,将两人带去了休息室化妆。喻舟的脸被化妆师捧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最终缓缓皱起了眉:“我给你稍微描两笔,你这脸不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