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脸上满是得意,一把搂过文浩的肩膀,炫耀般的说:“我们接吻了,拥抱了,我们还会上床!做任何你不可能和他做的事情!”
“放屁!我们什么都做过了!我们上过无数次的床!他经常为我咬!我甚至还舔过他的jj!”龚程的语速极快,倒豆子一样的就说了出来。
“……”文浩想要钻到桌子底下,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这些该死的人的眼前。
被迫打开新世界的邵飞震惊了,瞪圆了眼睛看了一圈,在心里描绘出某些闪瞎人眼睛的画面,然后突然间反应过来,龚程的英语有这么好吗?
凯尔的眼睛红了,他站起身,胸口的衣服被肌肉高高撑起,他捏着拳头在屋里转圈,就像是一头快要发疯的斗牛。
文浩急忙解释:“是过去,凯尔,我们都有过去,你不能强求我们都是对方的初恋。”
凯尔却说:“你那么好,那么出色,谁有资格拥有你?谁都不行?就连我都不行!你是上帝派下来的天使,你那么的美好!你应该高高在上,接受奉献,他竟然碰你……碰你……你怎么可以让他上你!”
“……”文浩尴尬的不行,而且这些话听得怪怪的,是指责他和龚程上床吗?还是说,不会是,是生气自己被龚程上了吧?
“为什么不行?”龚程冷笑,迈前了一步,迫人的气势发出,邵飞有种缩到角落的冲动。
他说:“我们在一起,我们相爱,我们理所当然的要上床!我摸遍他的身体,探索他的内部,我还留下了数不清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他如果是个女人,他已经怀孕了,为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龚程!”文浩大叫,后悔自己一开始没有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尤其是在意识到龚程的意图的时候,没有将凯尔拉走。他没有想到酒劲会来的那么快,而且如此的凶猛,让他措手不及。直至现在连阻止的办法都没有。试问,两个和自己同样高大强壮的男人吵架,自己怎么劝架?
凯尔眼睛出现了血丝,他的拳头在身侧捏得紧紧的,似乎想要上前打架,但是剩余的理智阻止了他,他只能够恶狠狠的瞪着龚程。
是的,龚程说到了他最介意的事情。到现在,已经这么久了,自己还没有和文浩上过床,他暗示过了无数次,但是文浩一直在拒绝他。
他以为是因为文浩之前没有经验,又或者是东方人太过含蓄,他做梦都想不到,文浩只是不愿意和他上床。
他那么爱文浩,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心脏受到了伤害,疼痛即便在酒醉后也那么明显,他最后泄愤一样朝着墙上狠狠打了一拳。
文浩看得出来凯尔那一拳用了多大的力气,想要冲上前看看,却被龚程一把从身后搂住了个结结实实。
龚程在他耳边说:“别走,别去那边,不要离开我,求你了,我快要死了,从你告诉我之后,我差点以为自己被你杀死了,你不知道我的绝望,一想起你会属于别人,我就害怕的发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思考都不行了。”
“放开我。”文浩挣扎着,凯尔看过来了,他从凯尔眼睛里看见了受伤的情绪。
龚程摇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抱文浩:“不行!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你!我会杀掉那个人,会让他倾家荡产,谁都不可以碰你,哪怕一下都不行。”
“龚程!你放开我,凯尔的手流血了!你放开我!”
“不!”龚程的声音里已经出现了水汽,“我不再惹你生气了,你看看我好吗?就看一下我,我会爱你,照顾你,我给你做饭,我帮你买菜,我们在广东买房子,早上我陪你去茶餐厅吃早茶,中午还会为你做饭,好不好?文浩,我后悔的都想去死了,我怎么能那么对你?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原谅我吧,看看我,爱我……不需马上爱我,你只要看着我就好,让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凯尔听不懂龚程在说什么,但是怒气却被两个人拥抱的姿态刺激的升腾,他终于走了过来,准备将自己的天使从那个人的手里抢过来。
“不要!凯尔!你站住!”文浩突然尖锐的喊了起来。
凯尔脚下的步子一顿,神情受伤。
怕两个人真正接触后会打起来,一时间文浩也想不了太多了。龚程的坚持和顽强是块最硬的石头,相比较起来,凯尔简直就是一块柔软的蛋糕,这个时候文浩唯一能够想到并且命令的只有凯尔。
文浩往前走了一步,身后挂着的龚程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他则看向凯尔:“答应我,不要动手,你放松下来,他只是喝醉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和我在一起的是你。你冷静下来?ok?”
凯尔点了下头。
“好的,过来帮我拉开他,不要打架。”
凯尔再次点头,走了过来。
龚程虽然一副悔不当初的弱者形象,可是心里蠢蠢欲动的猛兽却已经生出了獠牙,凯尔的手刚刚碰到他,他反手一推,就将人给推开了。
凯尔朝后踉跄了几步,看着抬起头的龚程,从身后抱着文浩的那种占有的姿态,让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腾而起。他冲上前想要将人抢过来,却又无从下手,龚程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像是连成了一体。他用了一次大力,却扯疼的文浩。
“该死的!”凯尔暴躁的低骂,“你伤到他了,放开他!”
“你不抓他就不会受伤。”龚程不为所动,黑沉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凯尔,就像是守护领地的野兽,哪怕战死当场也不会后退一步。
“松手。”
“滚!”龚程从喉咙里发出低吼。
凯尔没有办法,他像是困兽一样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他看了文浩一眼,表情很痛苦,转身又去打墙,嘴里咒骂着,还踢了墙两脚。
文浩眼睁睁看着凯尔在墙上留下血印子,眉心蹙了一下。
他没有喝那个什么fourloko,但是他很清楚酒醉后的行为有着内心深处的投影,凯尔这种行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有暴力倾向吗?
龚程怒睁的眼睛又半闭上了,恢复成了懒洋洋的醉样,那副姿态就像是对手不堪一击,他心中的野兽甚至没有追击撕裂对方的欲望。此时此刻,他只想要抱住文浩,好似怀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用最温柔最真诚的自己去追回曾经失去的爱人。
他在文浩的耳边低语,絮絮叨叨的说着翻来覆去没有新意的话:“原谅我,好不好?我会做番茄炒蛋,会做青椒肉丝,我还会做汤,蹄花肚子鸡汤。我还会学更多的,只要你想吃的,你告诉我,我就做给你吃?我还会按摩,你训练累了,我帮你按摩。我还会为你放洗澡水,你不想做的话,我绝对不会强迫你。我会陪着你,一直一直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会再看别人一眼,你想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我们去旅游,去海边,去深山,你不是想去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我们去爬喜马拉雅山,我们可以带着帐篷,住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文浩的注意力被迫转移了。
已经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次云雨方歇,他疲惫的枕在龚程的怀里,龚程问他想不想去旅游。
他说:“要不去海边吧。”
“上个月不是才去过?还想去吗?”
“也对,那么去爬山吧。”
“方山?”
“去了好几次了,你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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