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0节</h1>
“臭狗。”白倾心说,“吃呀。”
杨辞也学着白倾心的样子,骂了一句:“臭狗。”
白倾心找来一根棍子,捅了捅蛋糕:“快点吃,臭狗。”
或许是蛋糕的香味盖住了老鼠药的味道,也或许是金刚判断又误,闻了好几下之后,它将蛋糕咬到了嘴里,吞下。
“吃掉了。”白倾心兴奋的大叫,“杨辞你看,它吃掉了!”
“我看见了。”杨辞说,“它要肚子疼了。”
“就是!”白倾心笑,“然后小鱼的仇就报啦!”
杨辞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看到金刚抽搐起来。
“汪汪汪……”金刚开始嚎叫。
“臭金刚。”白倾心又说,“肚子疼了吧!等刘寡妇回家给你买药吃吧。”
“汪汪汪……”金刚嘴里开始吐出白沫,站了站不稳了。
“……”白倾心忽然觉得好像不对劲。
“嗷……”金刚跌跌撞撞的朝白倾心和杨辞的方向走来。
“它……”白倾心开始慌了,“它怎么吐泡泡了。”
杨辞:“它吃了肥皂吧。”
“汪汪汪……”金刚像醉了酒,忽然就走不动了,还未到白倾心跟前便倒了下去。可它还想站起来,挣扎了好几下都无济于事。
“呜……”金刚的叫声变得无力而绝望,它艰难的抬起脑袋,四肢抽搐,像中了病毒,成了丧尸。
白倾心看到了它眼里的泪水。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狗哭。
金刚透露出的绝望,像一把刀子,扎进了白倾心的心脏。
她怕了。
后退一步,白倾心想跑,可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不对不对不对。金刚那么大只,老鼠药怎么能毒死它呢?不对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它只会肚子痛,不会死的……“
金刚还在抽搐,它在死亡的边缘痛苦。泡沫吐了一地,爪子也把地面抓出了痕迹。白倾心看着它,身体开始发抖。
它要死了,它要被自己毒死了。
“倾心……”杨辞也很害怕,可是一转头,便看到白倾心跌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金刚。像是着了魔,整个人都在发抖。
“倾心……”杨辞上去拽她,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我们……我们走吧。”
走?白倾心也想走,可是,巨大的恐慌笼罩在她周围,让她分不清方向,不知路途。
她的眼里,只看得见金刚的绝望。
“这狗怎么了?”忽然有人经过。
就这么,被当场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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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百货商场楼下,这里每到夜晚总是人来人往,嘈杂声不断。可是邓小鱼却听不到外界的干扰,整个人都陷在宁则的回忆里。
这后面的故事她知道。
白倾心高烧不退,杨辞承认了毒狗的事。于是木棉街的人都说,是杨辞带着妹妹去毒狗。他没有申辩,白倾心没有醒来,这件事便这样定论了。
而邓小鱼,却一厢情愿的以为这主意是宁则出的,狗也是他毒的。并将他的这份好偷偷放在心里,以至于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很庆幸,目前为止她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白倾心的事。悬崖尚可勒马。
那时宁则没有辩解,是因为心里隐隐约约知道毒狗的严重性。加上白倾心高烧不退,他慌了神,想着自己做事不担下来,大人动手揍还在生病的白倾心怎么办?所以便闭口不辩解。
那时他还小,哪里知道白倾心爸妈因为她高烧而心疼得半死,怎会趁病揍她?
此刻,他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邓小鱼,是因为他隐隐约约察觉了邓小鱼心思。
而毒狗事件,仿佛是症结所在。因为邓小鱼三番几次问他关于黑狗金刚事,并对此事耿耿于怀。
“所以不用再跟我说谢谢。”宁则看着低头不语的邓小鱼,“一直以来,对你最好的是倾心,一直都是她。而我之所以那样做,只不过是跟着她而已。”
小时候宁则喜欢和白倾心玩儿,长大了又深陷在与她的感情里。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天作之合了。
邓小鱼只觉内心苍凉无比,所有的情绪都化为氤氲气息,悄然离去。然而扒开所有的迷雾之后,她还有一个问题。
一个特别俗气的问题。
“如果,”邓小鱼抬起头来,压下所有的难过,“如果没有倾心,你会不会喜欢我?”
看吧,就是这么俗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