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欥的大脑中很快进行了筛选。
离这儿不远处,就有一家排名前三的西餐厅。
徐欥和对方取得了联系,表示二十分钟后会抵达。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看了眼后排座位上的人。
试图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对她的安排的接受程度。
他察觉到一些别的。
她大部分时候都精力充沛旺盛。
这是企家家的共通性天赋。
但今天,她显然有一些力不从心,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徐欥因此没急着发动车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有。”
“但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憔悴?”时舒皱皱眉:“我不好看了?”
“好看的。”徐欥诚实说:“但……脸色有一点苍白。”
“哦。”时舒从手包里拿出化妆镜,上下左右看了看,转了转脸部的各个细节,同时吩咐他:“那你开慢点,我补个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开车了。”
“嗯。”
徐欥开车原本就是稳而不急,因为她坐在车里化妆,他又开得更慢了一些。
车子停在某个路口,等红灯通行。
“好了。”时舒收起化妆品,问:“我现在还苍白吗?”
视线在车内后视镜交汇。
化妆品覆盖脸色的苍白……她更漂亮了。
徐欥:“……不了。”
“嗯。”
车子抵达西餐厅。
安静而又不失情调的包厢已经按照要求准备好了,四十三层的临澜城湖湖光山色,视野一片惊艳。
耳边环绕着西方古典钢琴曲,绕着湖水轻轻流动,时舒收回落在窗外的景色,坐着,手指在餐桌上轻轻敲击着旋律,跟着钢琴曲的节奏。
“您需要看菜单吗?”
时舒摇头:“不用了,你点就可以。”
徐欥合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
随后,他慢条斯理地点菜,报菜名。
烟熏挪威三文鱼。
干式熟成和牛m7。
佛罗伦萨t骨牛排。
餐前面包。
芝士奶油蘑菇浓汤。
等等。
时舒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直到服务员离开。
她才问:“你都不用看菜单吗?”
徐欥露出半分腼腆之色:“我点的都是推荐菜。”
“你怎么知道这家的推荐菜?”
“做了一些准备。”
“但你不是第一次来吗?”
“不是今天临时做的准备。”
是……一直准备着的。
刚好今天用上了而已。
两人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