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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天暗,树木摇曳,它们在月光下形成巨大的阴影,一男子缓缓从白色大门走来,芝芝情不自禁的朝男人喊道:“你谁啊?”
待男子靠近芝芝时,芝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雪少爷,您怎么在这?您不是去留洋了吗?”
月光下,男人的皮肤很白,如同敷了一层厚厚的白粉,他的眼瞳极黑。
男人一听芝芝说的话,那双又黑又诡丽的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芝芝,语气温哑:“留洋?我倒是想去留洋,却反倒寻着你。”
男人的眼神让芝芝背后发凉,芝芝只好看着男人手中暖红的灯笼,据理力争道:“你留洋不成就赖上我,这是什么道理!”
微风吹得芝芝越发的冰冷,男人慢慢靠近芝芝,他手心的红灯笼缓缓掉落在地上,在红灯笼坠落在地上的一瞬间,男人的眼瞳开始泛红,他冰冷的气息覆盖着芝芝的肌肤里,苍白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芝芝圆润温热的脸庞,男人声音有着不同外表的哀凄:“怎么和芝芝无关?之前喊芝芝去死,芝芝却拒绝了我。”
男人看着颤颤巍巍的芝芝,他的眼眸黑的诡异,“如果芝芝当时答应我,现如今我们已经成为地底下苦命的鸳鸯。”
男人话音刚落,地上的红灯笼多了起来,层层叠叠的红光照得男人异常妖冶,男人温柔的看着芝芝,声音却十分哀怨:“之前饶了贪生怕死的芝芝,却让我在阴曹地府受尽折磨。”
“芝芝啊,我寻了你好久才寻到你。”
男人说着说着,眼尾流出了血泪,血泪仿佛哭诉芝芝是一位负心薄幸的人。
芝芝来不及思考雪少爷是怎么变成鬼的,他便立马往回跑。
厉鬼向他索命来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然一下,芝芝从床上惊醒。
芝芝看着微微泛亮的天空,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胸口。
还好是梦。
哎哟,自从他找了算命先生算命,他的运气就一直不好,偷懒被夫人发现,经常挨老东西的打,现如今连做梦也变得腌臜邪祟起来。
近日,陈宅莫名热闹了许多,许多家具焕然一新,院中的戏台子拆了又建,建造它的木材还是上好的梨花木。
后院中,松柏环绕,阳光照得芝芝睁不开眼睛,他躺在木椅上,一边和阿嬷聊天一边享受阿嬷帮他染发。
芝芝:“阿嬷,虽然我知道黑色很好看,但是我为什么要染黑色呀?”
阿嬷一边用发膏梳着芝芝的头发一边道:“因为你的头发太耀眼了,陈管家怕冲撞了老爷。”
“如果你不想被赶出陈家,你就给我乖乖染成黑色,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
芝芝听到阿嬷说的话,突然十分小声的说:“我冲撞老爷?老爷是不是快死了?”
阿嬷一听芝芝狗嘴吐不出象牙,立马使劲拍了拍芝芝的脑袋,语气恨铁不成钢:“给我闭嘴!”
芝芝又被阿嬷打的嗷嗷直叫。
……
窗外的微光洒进屋内,古朴陈旧的镜子中,芝芝若有所思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哎哟,他长得可真好,真漂亮,他黑色也怪好看的。
黑色头发的芝芝与金色头发的芝芝气质有些不同,金色头发的芝芝如同初生的向日葵,热烈而生机勃勃,而黑色头发的芝芝如同纯洁的雏菊,全身散发着甜美无辜的香气,并且黑色衬得芝芝五官秀丽文静了许多。
自此后的几日里,芝芝逢人就显摆他黑色的头发,但很快他便得到了众人的白眼和嘲讽。
夜深,阿嬷神情恍惚的从主宅回到佣人的木屋里,她看着在餐桌前一直吃个不停的芝芝,心中的郁气散了一些,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芝芝揉着肥大白软的肚子,一脸吃饱喝足的模样,阿嬷才语气复杂道:“小肥猪……”
“……过几日……你要给……老爷……冲喜。”
芝芝一听阿嬷说的话,内心立马雀跃了起来,心中一时闪过许多损人利己的想法。
冲喜?!
哎哟,老爷现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肯定管不了他,也发现不了他是一个男人的事实,只要老爷没有死,那他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如果最后老爷死了,他大不了和夫人带着老爷的家产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
芝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阿嬷,语气难掩激动:“啊?有这种好事?”
阿嬷看着芝芝兴冲冲的样子,她立马知道她之前白为这个打靶鬼担心。
32
十一月初五,黄道吉日。
午夜,微风吹过,身着深黑色麻衣麻裤,白色袜子的轿夫抬着喜轿从城东出发。
天色昏昏暗暗,唯有轿子后面的喜婆提着灯笼微弱的亮光。众人一路行走,穿过竹林,风瞬间越刮越大,越刮越冷,没一会儿,黑压压的天空下起了蓬勃大雨,轿夫喜婆匆忙躲进最近的避雨所。
避雨所是一破败的观音庙,主位上的观音落了灰尘,五官看不真切,众人连忙
', ' ')('擦干身上的水渍,随后,喜婆点着了庙里残余的白烛。
若有若无的烛光透过喜轿,照在了新娘的身上,芝芝乖巧的坐在轿子中,红红白白的微光让芝芝精神有些恍惚,思绪又飘忽起来。
雨越下越大,观音庙新进来一群匆忙避雨的人,他们头戴白帽身着白衣,扶着哀杖,后面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提着一箩筐的纸钱。
坐在喜轿里的芝芝正畅享着他日后的生活,哎哟,他日后可是陈家的主人,不用干活不用读书,一辈子衣食无忧。喜轿外的喜婆看着那一口落在庙中漆黑的棺材只觉得十分晦气。
芝芝也觉得十分晦气。
雨慢慢有变小的趋势,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轻轻敲了敲芝芝的喜轿,芝芝听到声音,便不由自主的拉开喜色轿帘,而后他看到了陈雪那双极黑的眼珠。
芝芝像是忘了之前的梦,他诧异道:“雪少爷,您怎么在这?”
男人极黑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芝芝,声音温哑:“我是来避雨的。”
芝芝震惊:“雪少爷,好巧,我也是来避雨的。”
男人听到芝芝说的话,眼神突然怨毒起来,冰冷修长的手轻轻抚摸着芝芝圆润的脸颊,语气哀怨:“不巧,是我一直在寻你,芝芝难道……忘了吗?”
男人话音刚落,芝芝脑海便涌入一大堆记忆,芝芝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立马惊恐起来。
男人看着芝芝眼里的惊恐,眼神变得十分凄凉,眸中的墨黑逐渐向眼白扩散,他声音断断续续凄凄惨惨:“芝芝啊,我每寻你一遍,我就要在阴曹地府受尽极刑。”
外面的雨又变大了起来,冷风吹进芝芝的衣袖里,男人身上的怨气慢慢向外扩散,“芝芝你好狠的心,怎么说忘就忘呢?”
狭窄的喜轿里,男人把芝芝拢在怀里,冰冷的气息入侵着芝芝,他咬着芝芝圆润的耳垂,耳鬓厮磨,声音却十分狠绝:“……我要抽芝芝的筋扒芝芝的皮喝芝芝的血,我要把芝芝融进我的身体里。”
“这样,芝芝就不能忘记我了。”
男人双手禁锢着芝芝的腰,温冷黏糊的舌头舔舐着芝芝的眼皮,慢慢的,男人来到芝芝的脖颈,没一会儿,芝芝脖颈流出大量的血,男人流着血泪,一点一点吃着芝芝的血。
血泪越来越红,也越来越粘稠。
……
天微亮,芝芝被不远处的唢呐声惊醒,他昨日在轿子睡了一宿,现在全身腰酸背痛,他因此又骂骂咧咧了起来。
树林雾蒙蒙一片,轿夫抬着喜轿向陈宅出发,不远处的丧人吹着唢呐抬着棺材浩浩荡荡的向城东出发。
轻风吹过,纸钱落在了喜轿的轿顶,没一会儿,又被风吹在了漆黑昂贵的棺材上。
天完全亮,喜轿落在陈家主宅正中心里。
从黑到明,从阴到阳,死人活人相遇,死人向生,生人减寿,生死交替,如此,便是重生,冲喜算是完成一半。
33
天黑,树木摇曳,院中有一亮处,身穿绚衣的戏台班子唱着陈家老爷最爱听的戏折子。
陈宅主屋内,檀香萦绕四周,身穿红色嫁衣的新娘乖乖跪在软垫上,红布遮住了他的脑袋,模糊了他的视线。
喜婆的影子模糊绰绰,一细细的银针戳入芝芝的指心,没一会儿,温热的血冒出,流入洁白的碗底,随后,喜婆把碗端给了之前为芝芝算命的客人。
过了许久,久到新娘的脑袋越耷越低,灰烬飘落到地上,土腥味四溢。
一旁的唢呐声响,老人高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黄香冒着红芯子,白色烟雾往上飘荡,和新娘对拜的纸人栩栩如生,身上淋着鲜红的液体,十分诡异。
昏暗的走廊,新娘被瘦小有力的喜婆扶进卧室,随后,喜婆小心翼翼的为新娘关上了门。
屋内暗香浮动,夹着浓郁厚重的药味,窗户贴着深红色的“囍”,烛影斑驳,紫檀木床上躺着身穿红色喜服的新郎官。
新郎官昳丽稠艳,肤色苍白,病气萦绕,在红红白白亮光的照耀下,诡丽森森。
新娘乖乖坐在床边,一旁依靠在床头的新郎官苍白修长的手慢慢把新娘脑袋上的红布取下,没一会儿,红布落在地上,芝芝那双珠圆玉润的脸便明晃晃的呈现在新郎官面前。
新娘那双又圆又大的蓝色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新郎,使他看起来又呆又好笑,新郎见状眼里浮现笑意,声音温润低沉:“原来是你啊。”
芝芝本能颤颤巍巍的点着头,头低到不能再低,“是小的,小的名叫陈芝,老爷。”
没一会儿,新郎官咳起血来,白丝方帕沾有点点血斑,他温声道:“坐过来。”
芝芝一听陈怀秋的话,立马把屁股挪了过去,嫁衣瞬间泛起褶皱,随后芝芝听到陈怀秋轻笑了一声。
陈怀秋理了理芝芝有些凌乱的黑发,那双手苍白有力,书卷气很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男人轻声对
', ' ')('颤颤巍巍的芝芝道:“怎么胆子这么小?”
芝芝一听陈怀秋的话,内心更加恐惧了,他连忙的说:“老爷,小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芝芝生的圆润白/皙,腮帮子鼓鼓的,小珍珠似的眼泪落在了腮帮子上,陈怀秋冰冷白/皙的指腹替芝芝擦了擦,含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男人身上翳腻馨香充斥在芝芝鼻尖,芝芝忍不住颤抖,男人温润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吐入芝芝耳朵里,“芝芝好生有趣,怎么能这么……可爱。”
芝芝一听男人夸他可爱,一时对男人的恐惧感减少了一些,愚蠢的小人竟还生出一丝得意之感,他结结巴巴道:“谢谢……老爷夸奖。”
陈怀秋慢慢靠近芝芝,药香味也越来越重,温热的呼吸打在芝芝的脖颈上,远远望去,像是行鱼水之欢,共赴巫山云/雨,男人低声道:“芝芝,你可听过……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芝芝迷茫的摇了摇头。
陈怀秋看着懵懂无知又着实美丽的芝芝,轻声笑道:“芝芝,我在夸你好看呢。”
芝芝听到陈怀秋说的话,心中越发的得意,小脸也慢慢的变红。
哎哟,他就说他好看的不得了,老爷也迷上了他。
34
窗外的冷风吹了进来,烛影斑驳,暖黄的光线衬得男人如画皮里的艳鬼,勾人心魄,陈怀秋依靠在芝芝的肩膀上,温凉的呼吸洒在芝芝圆润的耳后根上,小人白/皙的耳朵不由得变得绯红,芝芝闻到了男人身上的翳腻馨香。
陈怀秋轻声道:“芝芝,我们睡吧。”
红纱帐下,男人的吐息让芝芝脖颈有些发痒,芝芝听到男人说的话,僵硬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天色暗淡,细雨绵绵,昏暗的卧室,暗香浮动,紫檀木床上,生得珠圆玉润的小人紧闭双眸,睫毛微颤,躺入男人的怀中。
翠绿的树木茂盛的生长,雨水顺着叶子的脉络流到了石板上,卧室似乎因为窗外茂盛的树木,透着一股不太真切的光线,陈怀秋倚靠床头,他低头看着呼呼大睡的芝芝,低声笑了笑,苍白修长的手轻轻抚摸芝芝圆润的脑袋。
一股浓郁又甜腻的药香弥漫在房间中。
中午,雨停了,按照陈家之前的规矩,芝芝要到孔文烟那里请安。
小客室,茶几上的白色兰花盛开着,浓郁的花香充斥在整个房间。
翠绿色的沙发上,一只白/皙圆润的手臂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握着,孔文烟耐心的为芝芝戴上血红玉镯,镯子质地温润,晶莹剔透,一看就弥足珍贵,一旁血红玉镯的新主人呆呆看着眉目低垂的孔文烟,脑袋不由得变得晕乎起来。
哎哟,哎哟,哎哟喂。
孔文烟双手轻握着芝芝那只戴上血红玉镯的手,声音温柔低沉:“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希望芝芝不要嫌弃。”
芝芝看着孔文烟那张近在咫尺素雅近仙的脸,脑袋十分晕乎,孔文烟的话芝芝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无知无觉的点了点头,没一会儿,温热红色的液体从芝芝鼻子里流出,芝芝看着滴在手心上的鼻血,懊恼和窘迫立马充斥在他脑海里,白/皙圆润的脸蛋红的跟烤乳猪似的。
孔文烟看着芝芝晕乎乎的表情,轻声笑了笑,用手帕温柔的为芝芝擦了擦脸蛋上的血渍,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萦绕在芝芝鼻尖,没多久,芝芝看着孔文烟低眉顺眼为他擦拭的模样竟晕了过去。
小客室供着一座菩萨,菩萨庄严宝相,低眉顺目,似是注视着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小人,小人身上盖着一黄色柔软的毯子,肚子一鼓一鼓的,不久,一只素白的手怜爱的捋了捋芝芝的头发。
陈宅。
傍晚,红灯笼高高挂起,院子里响起戏班子绚丽的声音:“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台上是衣裳楚楚的旦角,台下是坐在梨花椅上的陈怀秋和芝芝,以及一旁服侍的佣人。
微风吹拂,台上的戏子不停的吟唱,陈怀秋一边为芝芝整理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头发一边在芝芝耳边轻声道:“芝芝,你去台上唱一折?”
芝芝一听陈怀秋说的话,立马跪在陈怀秋的脚边,圆润白/皙的下巴抵在陈怀秋的鞋尖上,他颤颤巍巍的说:“老爷,小的生得愚笨,小的不会唱。”
小人散发着一股又呆又青涩的劲,可他毫不自知。
陈怀秋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抚摸跪在腿边芝芝圆乎乎的脑袋,声音低沉悦耳:“我当然知道芝芝不会唱。”
“我故意逗芝芝玩呢。”
不久,陈怀秋一边用手帕沾着温水擦拭着芝芝的下巴一边在芝芝耳边愉悦道:“芝芝好生可爱,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芝芝。”
芝芝那双又大又圆的蓝色眼睛呆呆的看着陈怀秋,陈怀秋含笑的看着芝芝,“不过芝芝是个邋遢鬼,芝芝下次再
', ' ')('这样,我可不要芝芝了。”
芝芝唯唯诺诺使劲的点了点头。
卧室,只有白色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的亮光,紫檀木床上,陈怀秋倚靠床头,芝芝乖乖躺在陈怀秋的怀里,远远望去,好似一对恩爱的夫妻,陈怀秋一边抚摸芝芝圆润的脸蛋一边轻喃:“芝芝胆子太小了,我们怎么办好呢?”
白色幔帘里,陈怀秋温润如玉的手指把芝芝的头发捋到白/皙的耳后根,没一会儿,男人轻笑道:“我给芝芝权利好不好?”
“让所有人都听芝芝的话,包括陈瑾和陈欢,芝芝觉得怎么样?”
芝芝一听陈怀秋说的话,眼睛便亮了起来,哎哟,看来他已经把老爷迷的不得了。
芝芝激动的点了点头。
一夜,芝芝站在案桌旁边,支支吾吾的学唱道:“……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
红色烛光斑驳,不久,陈怀秋那张昳丽稠艳的脸含笑的看着芝芝,轻声道:“芝芝你唱错了。”
芝芝听闻脸色不由得一僵。
35
天气晴朗,陈家后院,松柏环绕,曲折游廊,池馆水榭。
亭子里,芝芝乖乖坐在陈怀秋的旁边,离他们不远处,是跪在地上的陈欢。
陈欢眉目低垂,面若中秋之月。
众所周知,陈家主人们的皮囊都生得一顶一的好,都一顶一的矜贵雍容。
亭子外的绿湖泛着点点涟漪,陈怀秋苍白修长的手握着带血的手帕,一边咳血一边漫不经心道:“陈欢,过来给你母亲请安。”
一直跪在地上的陈欢毕恭毕敬低着头,“是。”
一旁乖乖坐着的芝芝听到陈怀秋与陈欢的对话,心中有种奇妙的爽感,那感觉好似奴仆当上了皇帝,冲击着芝芝小小的脑袋,芝芝此时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得意之笑。
小人蠢笨的模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陈怀秋不由得亲昵的捏了捏芝芝肉乎乎的脸颊。
茶香四溢,芝芝低头看着陈欢毕恭毕敬奉上的绿茶,他洋洋得意的接过陈欢头顶上的茶杯,当肉乎乎柔软的手触碰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时,男人内心一顿,但面上不显。
芝芝装模作样的轻抿一口茶之后,又装模作样的说:“不错。”
旁边的陈怀秋支着下巴一直含笑的看着芝芝,当芝芝把陈欢奉上来的茶喝光时,他忍不住轻声道:“我们芝芝怎么这么可爱?”
芝芝听到陈怀秋说的话,心中越发的得意,脸上的笑意更是抑制不住。
哎哟,哎哟,老爷可真会说话,他现在感到如沐春风。
中午,阳光比清晨更加明媚,光线落在佣人的木屋上为房屋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芝芝还没得意洋洋颐指气使的踏进屋子,他就听到女佣们在他背后嚼他舌根。
芮生:“哼,现在那个洋鬼子十分的得意忘形。”
芝芝听到芮生说的话,他的表情有些狰狞。
软春:“她不过走了狗屎运,幸运的被主人选上。”
芮生:“洋鬼子现在还十分的矫情,那个叫什么来着,山鸡飞上枝头当凤凰,洋鬼子就算当上了凤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软春笑道:“哈哈哈,她那死德行我们都知道。”
香香点了点头,“是的。”
听到这里,芝芝终于忍不住了,他立马冲进房屋和芮生软春打了一架,他一把掐住芮生胳膊上的软肉,另一只手扑倒软春。
……
不久,佣人小客厅里,芝芝坐在木椅上,阿嬷和年轻的女佣站在一边,阿嬷一边使眼色一边使劲拍了拍软春他们的背部,软春他们便跪在地上诚恳的跟芝芝道歉。
芝芝的脸色因为刚刚打架还红通通的,现在他便坐在木椅上装模作样故作大方的说:“阿嬷,算了,我懒的跟她们一般见识。”
好一副高高在上假模假式的模样。
听到芝芝装模作样的声音,软春芮生她们的拳头默默的硬了,但是无奈只能忍着。
夜深,一反白天万里无云的天气,天空下起了大雨,雨珠打在窗户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白炽灯亮着,水汽弥漫整个浴室,芝芝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洁白的泡沫遮住了芝芝雪白的身体,他忘乎所以的玩着泡沫。
哎哟,浴缸可真舒服,他为什么不能早点享受?!
芝芝玩完泡沫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朝外面大声喊道:“芮生,快进来帮主子我搓背。”
完全一副高高在上小人得志的模样。
不久,一只修长细腻的手抚上芝芝雪白的背部,修长的手指很快沾上了芝芝身上的水珠,芝芝感觉有人在触碰他,便颐指气使的说:“记得帮我搓干净点。”
芝芝背对佣人,佣人用温热的毛巾温柔的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芝芝雪白的背部,芝芝皮肤很白,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更
', ' ')('加白的发光。
芝芝继续不可一世道:“太轻了,搓重一点,你是不是没有吃饭?”
佣人顺从的听着芝芝的指令,很快芝芝的肌肤如染上红梅一般,芝芝一边玩着水一边舒服道:“嗯,就是这个力度。”
佣人听闻轻笑了一声,温柔的对芝芝说:“母亲喜欢就好。”
芝芝一听到声音,便立马转过身去,浴缸里的水随着芝芝的动作溢湿了男人白色的衬衫,转过身的芝芝和男人挨的极近,芝芝脸颊上的水珠也让男人看的十分清楚,男人抓住芝芝光洁的手臂防止芝芝身体前倾。两人极近的距离让他们看起来在耳鬓厮磨,芝芝的眼神落在了男人那只戴着腕表且修长有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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