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过完生日搬家?
詹星鹭顿了顿,“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时砚眼底的笑意更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这么舍不得我?”
……?
重点是不是跑偏了?
他们不是在讨论为什么要搬出蘅园的问题么,怎么跑到舍得舍不得上去了?
詹星鹭推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说:“我们要谈论的问题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搬走,有哪里说不过去?”
时砚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以前住在蘅园是因为年纪小,后来长大了可以说是学艺不精要继续学习,现在呢?”
现在拿了世界冠军,不存在学艺不精了,可……
詹星鹭皱了下眉头,“你住在蘅园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可以住。”
“我知道,老师和师母也把我当成家人看待,不会在乎这些,但是,大人的世界没有那么简单的。”时砚偏头看着他,眸光深沉。
詹星鹭的智商很高,从小学什么都很快,也会思考,但是毕竟年纪摆在那,有些人情世故,她并不懂。
尽管时砚这么解释了,但她还是没明白,直到后来,她问起佟茉时砚不搬走哪里说不过去。
佟茉说:“我们也不希望时砚搬走,但他现在毕竟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成就,再住在老师家里就说不过去了。”
“主要还是和他家里有关系,谷时集团你也知道的,时家在康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你爸和你时叔叔是至交,不会说什么,但时家叔伯什么的一大家子人都在,多多少少也会说几句,他们家都是生意人,时砚在围棋界也是备受瞩目,生意场上难免有人会聊闲话,说多了对时氏的影响也不好,小时候学棋住家里很正常,但现在不是大了么。”
“没事的,搬走了也能经常回来呀,时间晚了也可以住家里,房间都给他留着呢。”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刻的詹星鹭虽然没再追问,但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平时嫌弃他惯了,但他突然说要搬走,想想以后家里少这么个人,还真不习惯。
她靠在沙发上一直不说话,时砚弯了弯唇,语气带了几分很明显的哄人意味,“我会经常回蘅园的,还和以前一样,你周末回家的时候我都会在,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周末?
她下学期就去明大做交换生了,周末回不了蘅园!
对啊,虽说没想明白哪里说不过去,但是反正她下学期去明城了,也见不到他,他搬不搬走对她的日常生活习惯都没什么影响。
如此想,詹星鹭便想通了,她点了点头,靠在沙发上轻舒了口气。
看她眼中的失落散去,换上了惯常的清淡,时砚怔了一下。
虽然他的目的是想把她哄开心,但他刚说了一句,她就不失落了,情绪转变的有点快,让他一时无法反应。
他还想再哄一会儿呢,不是……
就,就是有点突然……
时砚轻叹了口气,又说:“以后周末,我还是会去学校接你回家。”
詹星鹭偏头看了看他,忽然说:“我大三要去明大做交换生,交换一个学年。”
“……?”
“什么?”时砚有些错愕,“你要去明城?”
詹星鹭点头“嗯”了一声。
时砚怔了怔,心中五味杂陈,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第三十章
夜深人静,时砚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窗边,定定的看着窗外。
夜晚的风吹动纱幔,拂过他额角的碎发,带来丝丝凉意。
窗外的夜景很美,整个灵康江尽收眼底,灵康江两岸潋滟的灯火安静的流淌,偶尔传来的邮轮汽笛声,像是在诉说着深沉的故事,显得既静谧又深远。
但时砚却无心欣赏这些,他一直在想詹星鹭要去明大做交换生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拿起手机给时蔚然发了条消息。
时砚:【姐,关于铭章康城队出战围甲联赛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第二天早上,詹星鹭起来时,时砚已经在客厅了。
他的t恤和短裤穿在她身上,宽宽大大的,显得她小小的一个,很像小朋友,脸上困意还未消,迷糊的样子很可爱,让人很想把她圈进怀里。
时砚很浅的弯了下唇角,递了杯水给她,“睡得好吗?”
“还行。”詹星鹭打了个哈欠,径直去了阳台,“昨晚洗的衣服应该已经干了。”
洗衣机本来就有烘干功能,又在外面晾了一夜,确实干透了。
詹星鹭回房换好衣服再回到客厅时,时砚叫的早饭已经到了。
他打开燕麦粥推到她的面前,“今天早上的课是从第三节开始的,吃完早饭在这休息会儿,我再送你回学校。”
詹星鹭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我的课表?”
时砚:“……”
其实,他每学期都会看她的课表。
时砚动了动唇瓣,又轻抿嘴角笑了下,轻声:“因为我暗恋你啊。”
詹星鹭稍顿,“哦”了一声,说:“可以理解。”
时砚笑了下,低声:“傻……”
詹星鹭没想继续这个话题,一边打开手机看课表一边说:“不过,现在是学期末,很多课都已经结束了,上午的那门课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