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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嫉妒迷失心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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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齐还在卫生间外面就听见明朗歇斯底里的呕吐声,跟龙叫一样,听这动静是五脏六腑都快抖出来了。

他走进卫生间,一眼就看见明朗双手撑着洗手台,整个身子勾在池子里,一声接一声抽长的干呕,听的阚齐都想吐了。

阚齐叹了口气,走过去拍拍他的背脊:“不能喝就少喝点儿,人家黄继光堵抢眼,你是用青春赌明天啊!”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挖苦他几句。

明朗心里一膈应,一把扯开他的手,接着吐。

阚齐哼哼道:“哟,都醉成一滩烂泥了,还有劲儿发小脾气呢?”

“滚、滚……”明朗含糊不清的骂道。

“少口是心非了,你才舍不得我滚。”阚齐靠着墙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

明朗实在没力气反驳他,只顾得上跟着胃动力的节奏一波一波的抽噎。不知道吐了多久,他抬起头,四周天旋地转,同时也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死了没?”旁边的阚齐冷嘲热讽的问了一句。

明朗趴在洗手台上缓了几秒钟,转头看向阚齐,目光顿时怒火四射,灼灼烧人,他一把抓起阚齐的衣领将他重重的摔到洗手池旁的墙上,然后死死摁住他。

阚齐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甩了个趔趄,头砸的生疼。

明朗瞪着他,咬牙切齿道:“阚!齐!”

阚齐瞅他这深恶痛绝的样子,像是要把自己吃掉,他是憋了多大的怨气啊?

“你干嘛?要咬我是不是?”

“你!敢!玩!我?!”明朗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嚼出来。

“我怎么玩你了?”阚齐冤死了,到底谁被谁玩。

“还说没有?”明朗紧紧揪着他的衣领:“你跟隋正义浓情蜜意,当、当我不存在是吧?”

原来是这事啊!可是……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奇怪,我又没跟你好,单身一人,爱跟谁卿卿我我是我的自由吧?干你什么事?”阚齐有意激他。

明朗怒目圆瞪:“你再说一次你……你没玩儿我?!”

明朗鼻息呼出浓重的酒气,眼睛猩红充血,也不知道是吐的还是怒的,近乎狰狞的逼近阚齐,俩人之间仅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泰山压顶的强势迎面袭来。

“不是,你搞错了吧?咱俩谁玩谁?”阚齐觉得他很荒唐:“是你玩完我之后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还说什么……你没办法喜欢我、咱俩没法沟通、让我停止在错误的道路上前进,既然你没法喜欢我,那我另觅新欢又有什么问题?你占着茅坑不拉屎就算了,还不允许别人来蹲一下么?”

这比喻……倒是很别致,第一次听过有人把自己比成茅坑的。

“你……”明朗语塞,他好像是说过那些话,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很憋屈很窝火,他想反驳阚齐,但又苦于没有理据,找不到立足点。

“你……你昨晚上跟隋正义干什么去了?”既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索性就不反驳,他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总之他不想再藏着憋着,他累够了。

“关你什么事?”阚齐轻佻道。

“我问你问题,你就好好回答。”

“我回答了——不关你的事。”

明朗一皱眉:“我现在头很晕,真的没什么耐性,你最好别惹我。”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在你正式回答我的问题前你没有权利问我任何问题。”明朗可霸道了,突然也不结巴了。

“那就算了,”阚齐选择放弃:“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想问你。”

他扯开明朗的手打算走出去,却被明朗一个敏捷的饿虎扑食动作又把他圈回自己领地内,这次他直接把阚齐围困在两手只手臂中间。

明朗的脸火烫火烫的,由于酒精的催化使得他胆子比平时更大更加放肆,他怔怔的盯着阚齐,说:“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就把你给操了?”

这还真不像是明朗这榆木疙瘩会说出来的话,阚齐很意外,也很火大。

“你把我当什么了明朗?兴致来了脱下裤子撅起屁股随时随地让你上,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天下便宜都你一家的啊?到头来老子一点儿好处没捞着反而倒贴你一脸,凭什么呀?老子是充话费送的啊?老子的脸不是脸啊?”阚齐可不是什么善类,他已经做了很多让步了,不但不见成效,反而步步挨栽啪啪打脸,越想越为自己不值。

“你都被我上过了,还惦记其他男人,你说你是不是贱?”

“我是贱啊,”阚齐不否认:“妈的长这么大就没倒贴过谁,头一次就把自己菊花都无偿奉献出去了,完事儿还换来人家白眼,遭人嫌弃,我这是何苦呢?”

“你后悔了?”

“得不偿失,换你你不后悔?”

阚齐说话句句扎心拳拳到肉,听的明朗又急又气,他居然敢说自己后悔?

“你、你不能后悔!”明朗命令道。

“实话告诉你,要让我不后悔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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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办法,”阚齐直视着他:“告诉我你喜欢我。”

明朗顿时哆嗦了,这个问题……哪怕在酒精烧心的时候他都没勇气问自己,更别说要他赤裸裸的在阚齐面前承认了。

“我……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那不就结了,”阚齐凄厉的笑道:“明朗,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蝎子屎独一份啊?你也太天真了!我是喜欢你没错,但不意味着就非你不可。”

阚齐的话彻底激怒了明朗,他狠狠捏住阚齐的手腕,近乎凶横的说:“你有种再说一遍?”

阚齐的手被他捏的很痛,但外表依旧很平静:“两个人在一起的大前提就是两情相悦,我已经付出过也努力过,既然你明确表达了没法喜欢我,我也不强求,我就算再死皮赖脸,也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毕竟自讨没趣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你……你什么意思?”明朗茫然的看着他,目光逐渐空洞,他有不祥预感。

“意思就是从现在起,你自由了,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死缠烂打,也不会再要挟你,等三个月时间一到……你就可以走了。”

阚齐说话时没有任何表情,却让听的人稀里糊涂。

明朗前一秒的震怒没有了,变成了不知所措,顿时他有种被……被放弃的挫败感,以前阚齐拼老命讨好他的时候他啥感觉没有,现在阚齐表示放手了,他却浑身一颤,凉飕飕的。

他的双手逐渐松软,无力的从阚齐手上滑下,双目浮泛,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阚齐甩甩被他捏的通红的手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扔下一句“我先出去了”就走出卫生间。

明朗就这么站在原地,足足半个小时没挪步。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些天阚齐对他的熟视无睹和冷淡究竟所为何事,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到现在的恍然大悟,让他从头凉到脚后跟,同时心上犹如被滚油浇过,痛的皮开肉绽。

原来他真的太高估自己了,原来他真不是独一无二,原来他一直在逃避最忠于自己内心的感情,原来他……真的喜欢上阚齐那货了。

阚齐若无其事回到包间里,大家都挺有自觉性,没人再提刚才喝酒的事,都跟啥事没发生一样,拿起筷子继续吃饭。隋正义斜睨了他几次,似乎有话要说但都憋回去了,他看出阚齐在努力扼制自己的情绪,随时有可能一触即发。

只是直到整顿饭吃完,明朗都没再回来过,阚齐只字不提,也没人敢问。

一群人酒足饭饱走出饭馆,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隋正义知道阚齐今天也没什么雅兴继续下半场了,叼着烟说:“走了。”

“想去哪儿?”阚齐问。

听这意思还不想回家?

隋正义笑笑:“你想去哪儿,我奉陪。”

阚齐抬头瞅瞅黑压压的天,今天降温了,怪冷的,估计一会儿还得下雨。

“去蒸个桑拿呗!”反正回家也是心烦意乱,不如找个人陪陪。

隋正义知道他想静一下,于是把几个小弟支走了,单独陪阚齐去了郦水酒店的桑拿中心。

俩人泡在热气腾腾的水池子里,哪怕只有胸部以上浮出水面,隋正义的目光始终流连在对面的阚齐身上无法移开。久违的人,久违的身子,久违的气息,不曾改变过,还是那股强行迁动人心智的魔力,这魔力只属于阚齐。

“你眼神能收着点儿吗?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阚齐懒洋洋道。

隋正义轻轻挑起嘴角:“穿着衣服我都收不住,更何况没穿衣服……”

阚齐情绪低落,没功夫跟他斗嘴,双手架在池子边上,脸被水蒸气熏得通红。

“今天下午我是不是过分了?”隋正义问。

“没有啊,”阚齐淡淡道:“是他先挑事的。”

“你居然会站在我这边,受宠若惊啊。”

“谁站你那边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隋正义潜入水中三两下游到阚齐面前,浮出水面,抹了把脸,说:“你说那小子下午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

“什么反应?”阚齐心不在焉道。

“你少特么跟我装蒜了,”隋正义转身靠在池子边上:“明朗跟对付阶级敌人似的豁出老命劝我喝酒,我就不信你一点端倪都没看出来。”

“看什么端倪?”

隋正义诡异道:“他是不是喜欢你?”

“说你傻你立刻就流鼻涕,”阚齐讪笑道:“他要是喜欢我……我犯得着跟你在这儿泡澡堂子吗?”

“如果不是,那怎么解释他这种反常的行为呢?”

这倒是说到阚齐心坎上了,下午瞅着明朗看隋正义那表情,绵里藏针笑里藏刀,他周身爆发出的敌意整个饭桌上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这敌意出自何处真的太叫人费解了。

“不知道。”

隋正义洞若观火,分析道:“一个男人如果不喜欢你,他是不可能在见到你的前任时惊天色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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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要在喜欢你的男人面前提另一个男人的好,或是跟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嫉妒心会战胜他所有理智,会让他失心疯。”

阚齐细细琢磨着隋正义的话,觉得言之有理,但又有些矛盾。

“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我?”

“正常看来……大概是吧,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阚齐很用力的说服自己,但没有卵用,因为他从实质上真的感觉不到明朗对他有意思,就在不到三个小时前明朗还亲口否认过。

“干嘛要问,我有病啊?”其实是阚齐没脸再问了,每次倒贴着让人打脸,他真丢不起那人。

“你就是有病,”隋正义怼道:“没事瞎喜欢什么直男,还是个二愣子,好好一个情场圣兽搞得土崩瓦解落花流水,我看着都可怜。”

隋正义凑到他面前:“要不跟我凑合一下得了,我对你可真的是一心一意,昭然若揭。”

“过了那个村就没那个店,你还是好好经营你的小家庭去吧!”

隋正义哀叹道:“你明明知道我那个所谓的家庭就特么是瞎扯淡,你还……”

“不管扯不扯,那都是既定的事实,”阚齐转头看他:“你就别惦记我了,咱俩就做生意上的合作小伙伴得了。”

隋正义不信:“你真的就……一丁点儿都不想我?”

“我只知道我对已婚男人没兴趣,也没热情,再说了,”阚齐斜瞟了他一眼:“我就不信这几年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没跟其他人玩儿过。”

隋正义尴尬了一下,哈哈道:“那是自然,你知道我精力充沛,没法不宣泄,不过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你是营盘,其他人都是兵。”

“实在不行……”隋正义的手顺着阚齐肩膀的线条一路抚摸到三头肌:“咱俩来一组分手炮怎么样?了结一下我这几年的欲念,就当是祭奠祭奠咱俩这段早已逝去的老感情呗!”

“趁我还在微笑的时候请你见好就收。”

“就不收。”隋正义的手说着说着就游移到他结实的前胸。

阚齐毫不留情的拍开他的手,操起热水抹抹胸膛,问:“你的人什么时候可以正式进驻迈扎央的场子?”

“拜托你转移话题也太明显了!”

“知道我转移话题就别再纠结那事了。”

“你……”

俩人就以半调侃半谈事儿的节奏在桑拿中心泡了两个多小时,待他们走出郦水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阚齐站在酒店大堂,凉风阵阵侵入,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地上已经湾起水潭,看样子下了有一阵子了。

“确定不用我送你?”隋正义又问了一遍。

“咱俩两个方向,送个屁啊!”阚齐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这时刚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他招招手跑了出去:“我先走了!你自个儿回酒店!”

隋正义看着他一路小跑上了出租车,摇摇头,好歹我也是客人吧,你也太不拘小节了……

冬天的雨是阴郁的,不会下的太大,但一下就停不了,而且温度忒低,冷死了,要不是刚蒸完桑拿,阚齐估计得被冻坏。

就在出租车驶到离他家不到五十米远的地方,阚齐恍惚看见有个人站在他家大门口,路灯穿过淅沥的小雨照射着那个人,显得他很无助和孤独。那人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但身子已经被雨淋透了。

阚齐皱皱眉,那身衣服怎么看着那么眼熟……随着出租车行驶的越来越近,他看的也越来越清晰,当车子在他家门口停下时,阚齐彻底傻了。

那个拉耸着脑袋浑身滴答着水的可怜虫,是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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