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周谨夜夜噩梦难安,可他说不清楚话,我也听不出他到底梦的是什么。有些时候我得闲,守在他床边听他含含糊糊的话语,总会暗想,他想起了什么?
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的强暴,被于家的人折辱的往事,还是全身骨头被一一夹断时的极致痛苦?
那都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活在噩梦里,总比心心念念的只有周渊好......”我喃喃,俯下身亲吻他的唇。我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可他终究还是没有挣扎的动作。
此时我又庆幸他是个废人了,不管他愿不愿意,这具支离破碎的身体也无法反抗,他不动,我也可以只当他是情愿的。
某夜雷雨天气,我不甚困倦,索性陪守在他床边,周谨似乎也怕的厉害,半夜忽然惊醒,他起不来身,手脚也不灵便,加上说不出话,我一时失察没有留意到他醒了,他愈加惊慌,呼吸顿时急促。
我这才惊觉,急忙抱住他低声安抚,他的呼吸渐渐平息,像是在我怀里终于得以安息,我正自鸣得意,暗想苦心学的温情脉脉到底有成效,却不想怀里说话还含含糊糊的周谨忽然说了个还算清楚的字眼,我没听清,正想哄他再说一遍,他自己便主动重复了一遍。
他在喊:“周渊。”
周渊。
周渊。
周渊。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什么事也记不清,却还记得周渊的名字。
若非他神志不清,我真想告诉他周渊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可恶,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是有多不堪。
周谨似乎很满意自己终于能叫出这个名字,抵在我耳边不断地叫,我忍无可忍,掏出手机飞快点了几下,将那条新闻抵在周谨面前迫使他看得一清二楚:“你疯够了没有?周渊死了十年了!他抛下你逍遥快活!把你养在后院里不让你见人!他根本不爱你!根本没想再要你!周谨,你看着我,我是周凌,是我陪你护你,你看着我啊!”
我怀疑他根本没有听到我后边所说的话,自也听不出来我那一瞬的心虚。他眼睛只顾盯着手机屏幕,而后忽然试图抱住头,未果,便竭力拿头往床头撞,满面泪痕,不断叫着周渊,周渊。
我急忙拦住他,可他还不肯安分,身体不能挣扎,便拿指甲扎我的手。我愤怒地无以复加,一时间浑然忘了医生说他骨伤未愈,切忌剧烈运动的叮嘱,爬上床撕扯他的衣服,疯狂亲吻他烫得厉害的脸。
我什么都不顾了。我只想强暴他,占有他,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叫他认清周渊已死的现实,叫他明白这世界上他只有依附我才能活下去。
我渐渐感到他本就微弱的挣扎更加没了力道,心下暗喜,手上动作愈发粗暴,直到我发现他呼吸也微弱起来,才慌了手脚。
我急忙放开他,叫医生过来。医生急匆匆赶来,见了我急忙把我支开。
我等了二十分钟,医生出来了。
打折的肋骨插入心脏,回天乏术。
凌晨四点二十分,周谨停止了呼吸。
我一开始根本不相信周谨死了。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昏睡过,也不是没有躺在病床上被各种仪器插得不见人影的时刻,如今不过是他最平常不过的样子,他们怎么就说他死了?
我拉着医护人员一个一个地问,却始终问不到满意的答案,而后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登时气结,上前胡乱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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