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族长请你过去一趟。”水瑟眼神一变,又是一副摸不清楚的表情,站起身来对琴音说道:“怕是有要紧的事儿,爹爹你和知心聊着,我去去就回。”琴音应着,嘱咐她一路小心,便叫过知心,让他继续吃着糖糕,知心却拿着糕点看向自己的主人,不知如何取舍,水瑟笑道:“不用什么时候都跟着我,你在这里陪着爹爹吧。”知心一口塞下糖糕拼命的点头,让水瑟又是郁闷,莫非自己还不如糖糕重要?
甩开了糖糕的念头,水瑟独自一人坐上了马车,对着马儿嘀咕一句:“行水殿。”马儿立刻跑动起来,扬起了灰土。
想这空缰驭马的功夫,水瑟小时候可是练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儿能看出来自己心怀不轨,偏偏谁的话都听就是不听她的,于是水瑟一赌气,半夜三更摸进马厩,对着马儿就是一顿痛骂,马儿显然是当作没有听见,吃着嫩草,喝着水,看都不看她一眼。
水瑟更气,想起了损招,在马厩里面烧火,熏烟,楞是把那两匹大白马熏得双眼通红跟兔子似的,全家人都以为它们病了,却不知道原因。
最后一招更绝,拿着只死鸭子,假装活的,到了马的跟前,和那鸭子说话,越说越恼,手上一拧,本来就折了的脖子,更歪了,吓得那对灵马腿肚子都抽了,只是第二日厨房里发现那昨日不见得晚餐食料,又回来了,还在奇怪莫非这死鸭子也认路回来?不过,从此那马儿对水瑟很是恭敬,再不撒泼了。
水瑟躺在马车里面正在睡觉,反正不用人指挥,马儿自己知道行水殿的位置,正睡的半迷糊的时候,突然前面的白马嘶叫一声,脚步混乱,水瑟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上翘,雪白的尖耳上下颤动,忽然窗外一阵阴风,水瑟紫眸一睁,翻了个身,滚下了马车内的靠座,一推车门,人嗖的一下,飞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