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可也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我们慢慢来不好吗?”木棉花几乎是在哀求道,“前些日子,水沫让水晓带信来,说是倭瓜国太女查出了些蛛丝马迹,似乎线索都在暗族被切断了,暗族如今就如同别人手上的一把利器,若是不能看清后面的人,只好抓着那把刀,把身后的人拽出来了。”水瑟淡淡的笑着,却不达眼底,“也不管抓住这刀的后果,有可能双手都残啊!”木棉花心疼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相公套不住流氓,有舍才有得啊。”水瑟语重心长道,“棉花,你可知道,金老奶奶给我来信,说是好多入口都被人挑了,金族也有人死伤,你说还剩几族没受牵连了?”
“哎...至少...至少...”木棉花想说木族至少还安全,却被水瑟打断了,“据说珅国的女皇最近要下聘礼想正式把沁绾娶回去,可有此事?”
“啊?”棉花暗骂哪个嘴不严实的笨蛋,走漏了风声,“你可以瞒沁绾,可却不能瞒我,有些事情,我清楚的很,可这珅国为何不在5年前把沁绾要回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水瑟扭头灿烂一笑,“棉花,我们没有时间了,她们比我们想象的要快!”
水瑟潇洒的转身离去,两个宽大的袖子被风吹起,大大的,鼓鼓的,脚步稳健,一头黑紫的长发懒得梳理,被弄成一束来回摆动,打着秋千,即将下落的太阳斜斜的照在水瑟身上,镀了一层金光,却越显朦胧......
水瑟推门而入,就见衍溆依旧躺在躺椅上,“望”着窗外的红枫发呆,水瑟脱下外袍走到衍溆身边,用衣服罩住衍溆,随后轻握衍溆的手,趴在他的身边,“可是遇上什么事了?”衍溆并没回过头,只是闭上眼睛,享受着秋风拂面,“溆儿,我想你了。”水瑟拖着尾音撒娇道,“妻主可是不愿说?还是平日都不曾想念过我?”衍溆淡然而笑,却戏谑的很,水瑟用头拱了拱衍溆,甜声道:“溆儿,你这些日子可方便?”衍溆听罢,立刻垂下睫毛,从脖子开始慢慢变的透红,连耳朵后面都没有例外,“溆儿随时都可以侍寝。”
“溆儿,我知道自己很卑鄙,还没有成婚,便想要你。”水瑟把头藏进衍溆的长发中,低声呢喃,“可我要离开这里了,我要去做一件关乎多族的大事,我不能带着你们,也不能让你们跟着我吃苦,可我不想有遗憾...”水瑟自觉自己是卑鄙的,只因不知自己是否可以回来,看上去外表高深莫测,似是胸有成竹,其实没有,自己的心是空的,自己也在胆怯,自己也明白木棉花的意思,万一暗昕是个腹黑,那她无非是羊入虎口,可是不能等了,唯一的线索就在暗族,如果不揪出幕后之人,她们无力反击,是打火族吗?那样治标不治本,火族也不过就是个幌子,等到火族一灭,大家还未喘息之时,估计就被黄雀所食了,坐收渔翁之利这个道理不用人教。
而对于自己的男人们,水瑟苦笑,真的有愧啊,本来准备及笄后成婚,可这个月收到的消息却不给她机会,这样也好,沁绾自己还没动过,以他的理智,想必自己死了,他也会好好活着,然后驰骋疆场,为自己报仇雪恨,知心会在自己死后回到原来的地方吧,他思想稚嫩,确实不适合这个污浊的世界,只有衍溆,到头来只有衍溆最放心不下,若是以往自己肯定一笑置之,他那么镇定,应该不会有多难过,可现下知道了真相,自己怎么能忍心留下他一个,他必然会在这世上孤独的凋零,他眼睛看不见,又不是侍奉爹爹,若没有点牵制,不用自杀,他都活不过一个月,水瑟比谁都明白,而现在,她就想给他一个牵制,一个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