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暗昕几次站起欲出帐外,都被水瑟拉了回来,让她不要莽撞,好好想想刑长老还有别的住处和处罚地没有,暗昕一口咬定暗夕绝对不可能在牢房里,因为她的人事先给了消息,亲眼看见有人把暗夕送入刑长老的帐篷,而后再没出来,现下就怕是长老趁暗昕不在的日子,又把暗夕给转移了,水瑟这下也发了愁,越看这眼前的黑灰,越不顺眼,随即火冒三丈,一拳头敲向身边的茶几,却没有硬感,软软的,热热的,还很有吸力,水瑟双目撑大,脊背发毛,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低头瞧那茶几,已然不是刚才的模样,如同蠕虫的肠壁一般,在吸着自己的藕臂,水瑟头皮都麻了,颤声道:“昕...那个...救我....”
暗昕自然也瞧见那茶几,却突然墨眼一亮,双手一推,水瑟本就不好平衡,一个踉跄倒在茶几上,茶几陡然张大,一口吞了水瑟,只留一双小脚在外面蹬踢着,暗昕还不罢手,用力把那双脚也塞了进去。
水瑟捏着鼻子,绷紧身体,暗骂暗昕又陷她与不义,硬生生的把她塞进恶心的肉壁中,再次体会那蠕动感觉和刺鼻的恶臭,这次还不如刚来,全身都被那恶心的东西包裹住,切身体会那肉壁的韵律,一跳一跳的,像在被吞下去,吓的水瑟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先紧后松,水瑟以自由落体之姿,大头冲下的摔了下去,好在趴蝮还没有失去功能,接了一把,水瑟大脑当机一段时间后,才昏昏沉沉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觉得从头到脚一身湿粘,连她最爱的黑紫色长发都粘成一把,还有当初金壮壮错挖茅房后的气味儿。气愤下,双眼不情愿的微微张开,却觉得很是刺眼,从眼缝里透进的白色光芒如同前世日光灯管一般明亮,水瑟虚着眼睛,慢慢站直身体,又发现四面围成方形,墙壁光滑若镜,正反射那光芒不留丝毫阴影,完全是个光明的世界。
水瑟没走两步,暗昕也从上面掉了下来,也是一身恶心粘液,不过要比水瑟利索很多,一个跃身而起,收了魔子,又谨慎打量完四周后,才慢慢靠近水瑟,随即余光一扫,暗昕突然昂头惊叫道:“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