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铭听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是。”
又对严未央道:“你就别担心了。”
暗中捏了捏她的手掌。
严未央心领神会,同他向公公告退。
回去后,她当即给严纪鹏传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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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韩希夷离开后,沈亿三和郭家父子对面。
沈亿三问郭守业:“清哑的学问到底是谁教的?”
郭守业摇头道:“亲家,我真不知道!”
清哑的经历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双手抱住头,佝偻着腰。已是不堪打击。
沈亿三见此情形,诚恳道:“亲家,我相信你。我反复问你,不是不信你。而是眼下咱们要想个法子,把这一关度过去。若是我不了解情况,怎么使力呢?倘或乱出主意,和你们弄岔了怎办?”
郭守业道:“亲家,你的好意我怎不知道。我如今不靠沈家,我还能指望谁?亲家你尽管问。知道的我都跟你说。”
沈亿三面色好了些,反叫他们父子说。
如此一来,他也不会问了不该问的话,彼此难堪。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由他们自己决定。
郭守业却茫然,他要从何说起呢?
郭大全已经默想半天了。
这时,他开口道:“小妹小时候不会说话,四岁那一年,叫个游方郎中给治好了。她是不会写字读书,是和张家退亲后,她才开始读书弹琴,还教郭勤和巧儿他们。我们也问过她怎么回事,她说有人教的她,又不让她说是谁。我们想这是好事,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就没追问了……”
沈亿三激动道:“那个游方郎中是什么样的?”
郭守业道:“一个老头。”
沈亿三道:“好!老头好!老前辈才是高人。”
三人相视,忽然一齐笑起来。
他们密议到半夜,达成共识。
次日一早,郭大全便启程回霞照了。
霞照郭家,也出了事:郭盼弟不见了!
据说,她是昨天外出后再没有回来。
郭大贵急死了,派了许多人找,却毫无音讯。最后不得已,报了官,如今官府正四处搜寻。
郭大全听说后,愤怒不已。
夏织造指控的证词中,就有郭盼弟在严家说清哑自幼未请老师教导一项,这么巧的,在这节骨眼上,她却失踪了,怎不让人怀疑!
他和沈寒秋碰面,将前情仔细告诉。
沈寒秋比沈亿三心思深沉多了,考虑更深远。
他十分怀疑清哑的底细。
当然,他也不认为清哑就是妖孽。
清哑,给人的感觉十分纯真,绝不会是什么妖孽,但她的来历的确奇怪,郭家人的话漏洞太多,根本经不起推敲,无法令人信服。
然而,如今沈家和郭家同气连枝,他顾不得那些了。
他看了沈亿三的信,冷声道:“既然他如此心狠,咱们也不能手软。还是用釜底抽薪!”
郭大全道:“京城已经开始弹劾了。”
沈寒秋道:“还不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