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
她不说话,方初不能看着王妃压制妻子。
他在人情规矩上很通达,但他有底线,若让他任凭妻子被羞辱明哲保身那万万不行,这不仅涉及男人尊严,还涉及方家和郭家的声望。若对方实在惹不起,可以先吞下这口气以后再“报答”;可方初不认为睿明郡王有什么惹不起的,所以没等以后,直接就现场报答了。他也没想到请几个人为清哑助兴,却将王妃刁难清哑的行为推动、发展成一场盛会,打得郡王和王妃太狠了。
睿明郡王发难,可以说在他意料之中。
要奉北?可以。
只要不涉清哑,他就无所谓。
退一步,就当全了皇家脸面。
方家不缺奉北那地的行商权,或者说,方家不缺那点利益。没有奉北,他一样有信心壮大小方氏,带动大方氏和郭家。
可是睿明郡王缠着清哑反复问是什么意思?
清哑回应特殊了些,再次丢脸那也是他自找的。
方初让也让了,退也退了,对方还不肯罢休,那他也不会退缩。今日在场这么多人,事情来龙去脉众人都清楚,闹开了睿明郡王只会更丢脸,且失人心,闹大了还会受皇上谴责。
龚大人、崔嵋也皱眉——本来是要替双方转圜的,结果越闹越僵。平心而论,他们觉得方初刚才退让已经给了睿明郡王很大脸面和台阶,这样委曲求全,郡王夫妇还要找茬,实在太过分。
方初站起来,对睿明郡王拱手道:“王爷可还有吩咐?若无吩咐,小人就要告退了。外面天已经黑了呢。”
他神情凛然不屈,竟将睿明王妃视若无物。
崔嵋也把脸一沉,道:“是该散了。表兄还要去仁王府接小伯爷吧?”——隐晦地提醒睿明郡王,方无适现在是伯爷了。
方初点头道:“是。回家还要吃药呢。”
龚大人等都站起来,目光炯炯地注视前方。
睿明王妃瞬间心提到嗓子眼,看向王爷。
睿明郡王玩味地看着方初,方初那决然无惧的态度很刺眼,似乎之前对他的妥协和退让是因为懒得同他争,愿意让,而不是迫于他的身份和权势不得不退让;现在,他惹恼了方初,方初不愿再让了,所以便不让了,这个认知让睿明郡王愤怒飙升。
他眯起眼睛,扫一圈下面众人。
这一看,心下一沉——他犯了众怒!
他呵呵笑着站起来,道:“刚才是本王一时好奇失态,多问了织女几句。织女回答也风趣,倒把本王噎得无话可回。王妃就别较真了,本王在家就是话唠,王妃又不是不知道。嗯,天晚了,大家散了吧。”
气氛虽尴尬,但他手段圆熟,三两句话便扭转了。
众人也知趣地赔笑,说王爷也风趣云云,但心里都知道,睿明郡王这回和方家算是结下大仇了,这么一笑了之、恍若无事的模样,比刚才嚣张狂妄更加令人担忧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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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周,岁月如梭啊……(*^__^*)(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