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雨水里的先收起来,然后抱着一捆红薯干回了小满身边,迫不及待要想告诉他:他们有救了,不会再挨饿了。
她才走开一会儿,小满却好像比之前更衰弱了似的,侧着脸闭着眼,一动也不动了。
有一瞬间,水杏呆立着,几乎不敢靠近了。
小满却像知道她又过来了似的,自己慢慢把脸转了回来,又一点点地睁开眼睛,这么似看非看地对着她。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过去抱住他,把红薯干拿给他看,又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指指屋子的天花板。
她慌又急的,总不能确切地把意思表达完全。
小满却只是模糊不清地嚷了一声冷,就又闭了眼,更紧地往她怀里钻。
男孩的额头还是烫的,四肢却冷极了。
她心里也知道,他再不吃些东西进去的话,怕是真凶多吉少了。但是,小满现在,就连馒头都难以下咽,更别说这又冷又硬的番薯干了。
她想起身,好歹去把这些番薯干放到锅里煮一煮,小心翼翼拿开小满紧抱着自己的胳膊,谁知道,这孩子却很快更紧地缠绕上来,在梦里带着呜咽说,“不要走……阿娘……”
水杏心里一软,又是痛极了,突然自己动手解了衣襟,将奶头放到了他的嘴边。
男孩很快就像一条啄食鱼食的小鱼一样熟门熟路地用嘴含住了,慢慢吮吸起来。
她看着他,心里已经不再觉得羞耻,似乎只要他还能够张嘴,还有意识,那么,无论什么做什么,她都愿意。
小满吸吮了一阵,水杏拿了一条番薯干放入嘴里,仔细地嚼碎了,然后小心翼翼捧起他的脸,把嘴贴上了他的。
被迫着离开奶头,小满初时还轻皱了眉,嘴里发出一些不满的声音,她的嘴唇一贴上,他立即又像寻到了另外一种安慰似的,安静了下来。
她不过是想要用这样的办法把食物哺给他,他乖乖从她嘴里接受了,也如她所愿地咽了下去,却又并不满足如此,不晓得是她的嘴里有蜜,有糖,还是单纯贪恋着这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缱绻,小满把她嘴里都细细吃过一遍了,小舌头还死缠着她的不肯放。
好容易放了开来,他又立马靠到她胸前去吃奶头。
她顾不得害臊,就任他这么吃着,赶紧又拿了一条番薯干放进口中嚼起来,她知道小满有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恨不能一次把所有吃的喝的都喂给他,让他能够快一些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