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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光觉得小贺跟条狗一样,方才洗澡时就搂着他又闻又舔又啃的。
可能他啃鸭脖的时候都没这会儿认真。
小贺是“啃”得不亦乐乎,师光被弄得惨了,脖子到胸膛被作弄出片片绯红,乳尖亦遭摧折,颤巍巍地立着,显出几分本不该有的风情;他胯下的师小光更在小贺的手里早早“投敌”,虽做了“战俘”,却“斗志昂扬”。
师光这场澡洗得太不痛快!身上的热气半分未去,他气急了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小贺,几步离开浴室。顾不上什么羞耻,站在冷气下擦着身子才将将平息了一股燥热。
可小贺又凑了过来,两具肉躯间毫无遮拦,肌肤相亲;他似乎很喜欢环住师光那结实的腰,嘴唇贴着颈子上的红痕再度吸吮——那本来就是他留下的,他却尚未满足。
师光刚擦净的身子再度沾染水汽,他想把浴巾砸在小贺的脸上,终是放弃。比起身上的水渍更令他暴躁的是胯下“不懂事”的师小光。
小贺就像刻意忽视它似的,执拗地舔弄师光的上半身,手更是攀上他的胸膛,捏住挺立已久的乳粒。
师光曾对着盗版成人电影肖想过类似的旖旎画面,意淫对象是柳圆圆与她那双饱满挺拔的乳房。
但直到分手,柳圆圆却连嘴巴都不给他碰。
爱的纯真的二十岁,现实里为拉一次手窃喜,想象里为亲吻与爱抚而羞耻不已。
可现在,即便对象不是恋人,自己竟也能大大方方地敞开四肢,理所当然地唇齿相依。
更搞笑的是,他是被揉胸的那个。
乳头被玩弄并没有太激烈的感觉,这种“攻击”主要针对心理。
师光与绝大数直男别无二致,在两性关系里,自然而然地将自身摆在较高的地位上,只因生理上,他们是主动的骏马;女人则是被发现与占有的城池。
但在今夜的关系里,他业已失去了与小贺“公平”决斗的资格,并沦为任凭对方践踏的城池。
【至少我不会欢欣雀跃地大开“城门”,发出女人那样甜蜜的声音。】
师光为这仅存的自尊暗暗叫好,同时又在纠结:自慰在交易过程中是否被客户允许。
师光最终仍趁着小贺陶醉的功夫,摸上自己的师小光。
直挺挺的,茎头泛着水光,可怜的师小光。
师光握住它的时候忍不住喘了口气,这“惊醒”了小贺。
“姐姐很想要了?”
小贺松开师光,狗狗眼里溢满了戏谑的笑意;师光闻声松开手,他涨红脸转向小贺,他咬住下唇,浓黑却刻意修过的眉拧结在一起,不由分说捧住小贺的脑袋,并向身子前倾。
【这小鬼废话太多!】
在听完小贺的调侃后,师光便决意主动一些,赶紧了却今夜。
结果——
“哎呀!”
谁知师光的动作太粗鲁,嘴唇没贴上,漂亮精美的鼻子先撞到一块。
小贺大叫一声急退两步,疼痛亦从师光的脖子迅速散开,一圈圈地在脑袋里回荡。
“姐姐,这种“疼法”还是算了。”
小贺抬起头,轮廓圆润的眼睛浮着一层水光,垂着的眼尾使他看起来楚楚可怜,令人实难将他看作一个嫖客。
师光捏了两下自己的鼻头,他的嘴张了又闭,半晌,似是恼羞成怒,说:“我说你还睡不睡?”
小贺愣了愣,突然间福至心灵看向师光的胯部,很快便理解“睡”的意义。他故作惊讶地撑大眼,随后几步走向师光拉起他的手,笑眯眯地说:“睡啊,怎么不睡,我早就想睡姐姐了。”
两个人倒在床上,小贺也没忘记自己的调情大业,他似乎极喜欢师光的乳头,即便握着师光的肉棒抚慰,也不忘埋首于他的胸膛。
牙齿轻轻夹着艳红的乳尖,小心地磨着,终于是把这具身体磨出了感觉;师光在他用嘴唇包住整个乳头时忍不住动了一下身子——乳头似乎快被小贺磨破了皮,就是舌尖舔过都会引发胸膛的刺痛与瘙痒,与两腿间的快意合奏,一道驱逐了他方才还得意的自尊。
可小贺撸得太温柔,盘桓于师光身体中的舒适慢慢变成一种折磨,尤其配合着胸部瘙痒。
师光有些躁动,忍不住推了小贺的肩膀一把,埋怨到:“嘬嘬嘬!还能嘬出奶不成?”
小贺含着乳头,含糊不清地回到:“是姐姐的话,我努努力,说不定就出来了。”
师光却听了个完整,气的牙痒痒,索性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从自己身上掀开。
小贺猝不及防地被推离,齿尖刮过已脆弱不已的乳尖竟差点让师光射了。
师光哼出声,接着两手握住自己的“小兄弟”自慰起来。
【这小老板真是磨人。】
小贺傻傻地观看起师光的“个人秀”。
师光自慰时把两条长腿大张着,脑袋侧躺,闭眼咬唇,每动一下,腰就跟着动;那腰瘦而结实,裸露时叫人能更好看清那肌肉的线条
', ' ')(',实在是师光身上最出彩的地方之一。
这样好的腰却总学不会酒吧那套艳舞,或许故作妖娆远不如被人肏弄时自发的扭动好看。
小贺咽一口唾沫,目光忍不住挪向他的面颊。
两颊自是红潮不散,本就微厚的嘴唇被其主人咬得更加红润欲滴。小贺瞧着可惜,他只想见它被自己吻咬得饱满。
师光完全溺在性快感里,汗珠在胸膛间滚动;他有着与身高相衬的结实胸膛,皮肤却异常白皙,所以无论是关节处充血的红,亦或是被催熟的乳果,都在雪白的衬布下展现出异样的美艳。
小贺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手在床头的抽屉里摸索寻找润滑液。
师光的高潮被冰凉的润滑液浇熄。
“你干嘛!”
师光猛的睁开眼,喘着粗气质问小贺。
“准备干你啊。”
润滑液从肉棒的根部沿着会阴往股间小口流动,小贺的手取代师光的手再度握住那硬邦邦的欲望。
小贺的拇指恶意地搓了一下顶端的小眼,师光发出极轻的一声“啊”,红着眼角,怒视小贺。
小贺垂首,另一只手专注将穴口的润滑液抹开,:“说好姐姐疼我,所以我不能让姐姐一个人爽。”
他松开师光的肉根,又说:“不许自己摸。”
师光听他这命令的口吻,一时间火气上涌,但微信的提醒音使他想到小贺的转账,于是心情一蔫,不再与小贺争辩。只是欲望被推到了极高点,从快乐变成空虚,逼得他催促道:“你快点做。”
小贺笑而不语,挂着润滑液的手指几下揉开紧致的肉穴。
师光的欲望骤然降落,他的臀肌为股间的湿凉和粘稠不由地瑟缩两下,秘穴被小贺的手指侵入,某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身体像是被挤弄般,既是怪异,又是另一种完整。
尤其是小贺的手指在甬道搅弄时,舌头也一并填入他的口腔,这种“完整”的感觉尤为明显。
除开上下的“口”,耳朵与鼻腔捕捉到的年轻人的鼻息与气息,他被小贺的一切所包裹,没有丝毫的缝隙。
小贺不断吻着他,手指的动作也并未放缓;他放入三根手指抚弄着羞怯内敛的肉穴,尽心尽力地揉开肉壁的紧张,不仅把它们弄得湿漉漉,亦使它们愈发火热。
而师光同小贺缠吻,不敢睁开眼,因为不愿从小贺的黑亮深邃的眼瞳里看见自己的模样——他的欲望竟未因受冷落而“倒下”,反倒为小贺的开拓而弥坚。
他感到无比羞耻,这种羞耻在小贺找到他体内快感开关的瞬间达到顶点。
“嗯哼!”
师光突然发出自己不曾想象的娇声,于是下一刻,他别开头用小臂压住自己的半张脸,拒绝了小贺的亲吻。
“姐姐,这里舒服吗?”
小贺对他的抗拒不以为意,低声笑问,手指就压住那微突的一点,不带半点柔情地揉弄起来。
“唔!!”
师光的腰猛的弹起,胳膊下发出一声声的粗喘。如果他愿意挪开手,小贺就能看见他水光潋滟的双眼。
与刚才所有的缓慢而渐进的快感都不一样,一种强烈的,自躯体深处迸发的快意如海潮般袭来。
小贺的手指没有停下的意思,师光的腰肢便跟着颤动,他不想发出那样的声音,下唇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可也招架不住心灵为这强烈快乐高喊的冲动。
重重的鼻息正是对小贺的回应。
【再多一点,再快一点……】
小贺继续摸下去,师小光就能得到解放。
但这时候小贺抽出了手指,师光的快乐再度戛然而止,他下意识地放开手臂去看小贺的动向,果不其然,从小贺的双眼里,望见眼角湿润的自己。
“姐姐的水好多。”
小贺在他眼前搓着手指,确实有液体在他两指间挂着。
“放屁!”师光喘息着骂到。
【这一看就是你塞的那堆润滑液!】
师光撑起身子,手再度握住自己的肉根撸了起来,他愤恨地问小贺:“你到底插不插?”
他的股间骤然失去抚慰,不甘地诉说着,因此一张一合,又像随时等候小贺的回归。
回答师光的不再是三根手指,而是小贺那又粗又长的肉家伙。
“啊!”
师光躺倒在床上,他不安的肉穴迎来了真正的主人——小贺的肉棒于师光的肉穴,是那么刚好粗,刚好长;肉身不过是贴着湿热的穴肉向甬道深处推进,茎头的一侧便轻而易举地碾过师光的前列腺。
师光在发出那一声甜蜜的呻吟后,大张着嘴,无声地呼吸。
那根热乎乎的肉家伙不仅碾过他身体里最敏感和脆弱的地方,更像捅进他的心室,使他从心理上溃不成军。
“姐姐,你射了。”
没有强烈的爆发迸射,小贺的肉根不过是在他的前列腺上几下抽插,师小光就泄得一塌糊
', ' ')('涂,精液是流出来的;师光再顾不上自尊,陷在小贺给予他的欢愉中难以回神。
他听不见小贺的调笑,一切喑哑,师光唯能听见自己的剧烈的心跳以及血管的脉动,而他因身躯内漾开的余韵无暇顾及它们的雀跃。
但小贺并没有留给他太多休息的时间,粗大的肉棒这次以更加迅速的节奏展开了攻伐。
真正的,为彻底享受这富饶美地而展开的征战。
师光抓着床单,泪水还是未能抵挡小贺的肏弄,以致最后喉头也放弃挣扎,放任自由地呻吟。
师光叫了大半夜,他被小贺肏射了三回,次次都是流着精液,到最后他叫哑了声音,双眼通红,疲惫不堪。
小贺只射了两回;第一次他抽出肉棒把精液射在师光的乳头上,他最爱的部位。射完后还扶着小小贺把那摊精液整齐地抹开,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乳头。
第二次则直接射进师光的身体里,因为对方一开始并没有提到保险套,小贺顺势缄默。他射完用手指撑开师光的穴口,期待那股液体缓缓从师光的穴内流出,可惜未能彻底如愿,他不得不帮师光把精液挖出来。
但他趁着师光昏昏欲睡时,把沾着精液的手指塞进师光的嘴巴里,俯身在他耳畔低声诱哄,哄着迷糊的师光舔干净它们。
师光累极,不愿再动弹,小贺则趴在他的胸膛上,吻时不时落在他的五官上。
小贺低声说着情话,但师光没有精神去听清楚它们。他唯一的感受便是身体正承载着另一人的热度,他莫名适应并享受这毫无保留的亲昵,一度忘记他们的开端象征着世俗的糜烂。
师光这一夜做尽了比旧时臆想更加无边夸张的风月之事。
他睁开困倦的眼,瞥了一眼窗外纯然的夜,小贺仍抱着他,枕着他,一刻也不愿放开。
师光懒得深思他这番行径,再度闭上眼,干脆沉入小贺渴求似的拥抱中。
耳边依旧断断续续传来小贺的声音。
“姐姐,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姐姐……你真漂亮……”
【我是男人……】
师光的思绪反驳到,渐渐地便消散在小贺柔情的目光和碎语中。
小贺本名贺擎澜,他因于本城某二流酒吧内对师光一见钟情,使得本文从睡前一发小故事变成了中篇小说。
这或许就是老天顾念小贺祖上积德,也或许是犒赏师光吃苦耐劳的行事准则。
但故事的现阶段,他们都尚未察觉老天的美意。
小贺素来不爱惜财务,更几乎不“屈尊”莅临二流酒吧,但那天他从周年宴会上离开后,便不愿在本城任何一家高档会所里撞见熟人,于是他生平第一次踏进了二流酒吧Season。
那天夜里不见银河,光污染由室外延伸至室内,小贺才踏入Season,额角已有些发闷。
脑门上的灯光变幻莫测,像是老板故意如此安排,因为在这缤纷变换的灯光下,客人极有可能多买几瓶酒,或者记错付款的数额。
小贺要了两杯酒,劣质极了,但聊胜于无,饮尽后又续上些,就着醉意看舞池里一群人扭腰摆臀,权当看小丑表演。
小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头小卷毛,衣服是胡乱搭着,看不出半点有钱人玩咖的气质;小贺想,跟其他有钱人相比,他确实不是玩咖。
至于衣品,平常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重要的场合自有造型师在一旁等着。
这时候小贺的手表以及车便派上证明其社会阶级的功用。不过它们在穷了半辈子的师光眼里并不如人民币与微信钱包里的数字直观。
他看见师光的前一刻,天花板的灯正好是银白光,紧接着小贺随意地向吧台附近抛去目光,就在刹那间,这道目光落于银白光辉中的师光身上,此后再未离开。
小贺看到的是师光的侧脸,银白的光辉从脸颊那边打来,画出师光秀挺的鼻梁,纤长的睫毛(假的),以及略显丰厚的嘴唇。
师光正垂着头,眼睑也半阖,这时候的光显得异常诗意,将他注视酒杯的目光映衬的分外慈悲。
小贺的双眼骤然发酸,他的情绪倏忽崩塌,一种强烈的渴望引导他接近那光里的人,似乎去往他的身边,心脏才能停止哭泣。
因此小贺离开座位,拨开舞动的人群,急忙走向吧台边的师光,他边走边想:也许抓住了这个人,就能抓住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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