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怕他瘪的厉害。本来就发着烧,一会直接气晕过去就不好了,随便扯了个话题想转移一下他的转移李。
“那你之前养的那只猫呢?”
靳择琛吃饭的手几不可查的顿了下,随后声音如常道:“在我妈去世的一周后,死在了我妈最喜欢的花园里。”
“……”
沈安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其实对于他妈妈的事,她知道的并不多。
可是显然,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他还病着。
沈安瑜其实懂那种感觉,于是轻声道:“难怪你和曲奇那么有缘,你就当它又回来找你了。”
靳择琛这次抬起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说的对。”
……
吃完饭,沈安瑜收拾桌子,靳择琛也站起来想帮忙。
沈安瑜看着他,有些无奈的笑了下,忽然想起他之前的话,“想扭转形象也不用这么着急。”
说着,她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说:“那里是洗手间,镜子后面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要是想洗澡就去,然后赶紧吃药睡觉。”
沈安瑜见他站着没动,怕他以后直接赖在这不走,不安流程办事。故意提醒他说:“明天你还要早起,给开锁公司打电话。”
听到这句话,靳择琛终于有了动作。他眉毛轻挑了下,声音带着比往日更加沉的低哑声,“我睡哪儿?”
沈安瑜收拾桌子的手没停,看都没看靳择琛一眼,十分公事公办道:“本来想让你睡沙发的。”
靳择琛微微侧头看着她,耐心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心里竟然带着些不真实的期待。
“但是看你发烧的份上,你去侧卧吧。”
靳择琛额角抽了抽。
“不过,”沈安瑜抬起眸子看向他,眼睛深处藏着些笑意,“如果你喜欢沙发,那也可以。”
“……”
靳择琛看着沈安瑜的背影,无声的扯了下嘴角。
见好就收吧。
他本来也没真想怎么样,他没去医院也不太清楚自己只是普通的发烧,还是病毒性的,和她睡在一间卧室里总归有些担心。
虽然如果真的是病毒性发烧,这整间房子已经被他的呼吸所侵占完,睡在哪儿也没什么差别。
但就是,忍不住去逗她,去试探她。
想知道自己在她这里的进度,走过了多少。
一共只有两个碗,没什么油很好刷。
沈安瑜没两分钟就收拾好,可是她站在住房里一时间没动。
这里离洗手间只嗝了一个走廊,能够清晰的听到那里传来的潺潺水声。
一种说不出的安定感将她整个人包围起来。
就像一直飘来飘去的灵魂都有了安放的位置。
她在这里静静的听着,仿佛整个人都浸泡在温泉里,熨帖又放松。
直到水声停止,沈安瑜才拿了一杯水走出去。
靳择琛也刚好从洗手间出来,这里没有多余的睡衣,他也就只能穿之前的那条休闲裤待着,可是上半身却是□□着的。
水顺着他的锁骨沿着紧实的肌肉往下滴,待着一种无声的诱惑与性感。
可沈安瑜却将自己的视线瞬间锁定在他腰腹间的刀口上。
从肚脐到右腹一共有三个刀口,虽然知道只是小手术,可现在还未恢复好看上去竟然有些触目惊心。
沈安瑜这才想起来,暗骂自己一声糊涂。
她走过去,视线仍停留在他的腰腹部。目光有些担忧,可还未来得及说话。
就听靳择琛有些不正经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刚刚在电梯里不合适,现在你可以随便对我‘上下其手’了。”
“……”
沈安瑜深吸口气,努力让做到平心静气。然后说:“靳择琛,你最好闭嘴。”
靳择琛轻挑着眉毛,那意思就像是再问,“如果不闭嘴呢。”
“比让我觉得把你捡回来是个错误,”沈安瑜继续补充,“我现在让你出去睡大街也还来得及。”
“……”
靳择琛轻垂着眼睫,不说话了。
“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胎教。”沈安瑜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他现在这些不堪入耳的东西是怎么张口就来的。
靳择琛视线柔柔的看向她的小腹,柔声说:“很晚了,他一定在睡觉,听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