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靳承泽猛地回头,就见到那个原本说要忙的爸爸,正对着一个比他看上去大一点的男孩在笑,旁边还站着一个站的很好看很好看的女人。
他当时瞬间愣住,有些茫然的看向曾佩佩。
曾佩佩的面色有些难看,随后急匆匆的几乎是逃一样的转身就跑,“我们去玩下一个吧。”
而他回着头,下意识的又看向了那个男孩。
而男孩显然也察觉到了这道打量的目光,目光对上他,带着些不羁与狂妄。
随后淡淡的回过视线,就当没看到他一样。
后来,靳承泽才知道,原来自己真是个野孩子。
后来,靳择琛也如第一次在游乐场见到他那次一样,从来没正眼看过他。
……
再次见靳择琛,是在温婷阿姨去世后。
没过几个月,他和曾佩佩被接到了靳家,第一次正式的认识靳择琛。
那时候的靳择琛,早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狂妄与不羁,眉宇间多了些阴沉与狠厉少了少年应有的阳光与张扬。
看向他时,就像是想将他扒皮拆骨。
小靳承泽被他看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靳炜业像是什么也没看出来一样,对着靳承泽说:“这是你哥哥,叫人。”
“哥哥。”小靳承泽整个人有些紧张,不自觉的往曾佩佩旁边站了站。
小靳择琛轻垂着眼睑,随后掀起眼皮斜睨他一眼,嘴角带着冷笑,“我妈就我一个儿子,你谁?”
之后两个人的相处并不太平,起初是小靳择琛时不时的对着他语言攻击,但却没有做出什么其他不好的事来。
直到有一次,被他听到曾佩佩对着靳炜业说:“炜业,我又梦到温婷了。她说是我害死她的,要我偿命。可她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明明是自己病死的。”
靳炜业似乎并不想多提,整个人变得有些沉,随口敷衍道:“你怎么这么迷信,赶紧睡。”
其实靳择琛有些长相很像温婷,尤其是小的时候棱角没有现在这么大开大合,眉眼间全是温婷的影子。
可能就因为这样,曾佩佩想对靳择琛下黑手,想趁着他不背从楼梯上将他推下去。
当时还是小靳承泽无意间发现,“妈,你干什么?”
也因此小靳择琛有了防备,下意识的扶着了扶梯,但还是迟了一步,让他的腿骨折了一个月。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靳择琛休学了一年。
这一年里,他回了他外公家,两人一年没再见过。
等一年后,靳择琛再回到靳家,整个人变得像是让人不认识一样。
开始不学无术,逃课打架学习一落千丈。
沈安瑜攥紧了拳头,指甲不自觉的掐进掌心里,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可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靳择琛是怎么过来的。
是怎么从一个天之骄子,狂妄不羁人间都触手可得的少年,变成了这样一个近乎自暴自弃的人。
虽然,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靳择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靳炜业。
可他那个时候只有十三四岁。
沈安瑜抑制不住的心疼。
靳承泽的声音仍在继续。
那个时候他对所有人都是充满戾气的,唯独对靳承泽,就像是空气不存在一样。
而靳承泽也终于知道,他妈妈究竟是做了一件怎样不好的事。
温婷阿姨得知了他妈妈的存在,而同时发现家里的资金财产早不知道不觉的到了靳炜业手里。
就在这种双重打击下,人逐渐郁结病重,最后去世。
温婷和靳炜业是在大学认识的,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十分难求。
温家本身做着小生意,虽然和现在的名流不能相提并论,但是也足够称得上是千金小姐。
而靳炜业则是从大山里考出来的学生,两个人的故事发展和穷小子大小姐的剧本一样。
大小姐喜欢他身上的不屈与韧性,爱他的脚踏实地与聪明。
认为和自己认识的那些整日花言巧嘴的男人都不一样。
两个人自然而然的相爱在一起。
而温父对公司管理并不在行,当时的起家不过是因为那股热潮同时原本手里有些资金,便沾了光。
当时的靳炜业学的就是企业管理,两个人感情发展稳定,结婚后,温父直接将公司交给靳炜业打理。
而自己掌握着股权,当了个甩手掌柜。
没过两年,温婷怀孕剩下靳择琛,一切都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