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小和尚在一下一下地敲钟,来了洛阳我在这寺里一直住着还是没习惯洪亮入心的钟声,都说“钟声闻,烦恼轻,智慧长,菩提生,离地狱,出火坑,愿成佛,度众生” ,我每次听到这声音却是心头一震,佛祖都知道我心思不纯,拉着这清冷者动情动欲,罪过啊罪过。
林致之注意到了我的分神,原本捧着我脸的双手变得不安分了,一手捏着我的耳垂把玩,我怕疼从未打耳孔佩耳饰倒是方便了此刻他的恶劣行径,一手向下摸索到了我的腰上环住,我能感受到他指尖残留的手炉的温热在我耳垂上跳跃,那一点热意将我燃烧,我腰上的手一个收紧将我带得与他更近,向上一个用力直接把我提起,我跨坐在他腿上,上半身与他紧贴,感受着他胸膛的不规律的起伏。
突然的动作使我和他的唇霎时分开,迷离间我看到几丝银线,比天蚕丝更有光泽闪烁。一抹涎液从我嘴角滑落,在要滴落之际林致之用他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替我抹去,和田白玉的扳指,内侧应还刻着笙箫,这是我前年贺他生辰之礼,要他时时刻刻戴着我,除非我就在他身旁。
“笙笙做这档子事还有闲工夫分心,可是在想我会用什么方式入你?”他取下指间的扳指,摘下了我,又把这只拇指伸进我尚未闭紧的嘴唇,在我的口腔中肆意搅弄,那股子雪后莲芯的清香被他搅没了,我的舌被他引诱,追随着他的手指。恍惚间,他还撩起衣袍,又把我往上挪了一挪,我的臀下契合着他的耻骨,股间搁着那物,烧得我心慌意乱。
此时此刻,不,不是,打我带着双鲤离开西塘踏上洛阳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庄都竹了,不是庄阁老唯一的金贵孙女,不是太安公主唯一的女儿,不是大衍的康乐郡主,只是一个被猎物猎捕的可怜虫罢了,虽然我从不承认我被他诱捕。
“是我想还是你想呢,林大人。”我从来不甘示弱,虎牙咬住他乱窜的手指,待他抽出时会留下我打上的印记,两处入肉的凹陷,如此也算是我入了他。
钟声渐尽,我听见了红梅枝断的声音,它承受不住了,我也遭不住了。我终于被放过,他的手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我的脸上,眼神还灼灼地盯着我,似要将我吞噬。我当然知道我的脸足够好看,我母亲太安公主就是难得的美人,我嘛,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拿起身前的一绺散乱的青丝把玩,用发尾在林致之的胸前、裸露的脖颈上打圈:“康乐郡主金贵到了头发丝,在你身上的这一缕你可知价值几何?”
“康乐郡主一缕青丝有市无价,如此勾引微臣,臣实在惶恐。”言行不一真小人,嘴上惶恐,双手却越过我的袄衣抚摸着我背后的蝴蝶骨,挟着外界的凉意摸得我欺身向前逃离,这更随了他的愿。我跟他现在的距离很危险,我会忍不住。
我确实没忍住,我伸出舌头舔弄着他凸起的喉结,上下左右都舔遍,张口含住这半个核桃似的东西。他的手也转移了阵地,从后背到前胸,我吮吸着他的喉结,他蹂躏着我的双乳,当他双指掐住我的乳尖时,我便一口咬住他的喉结,我在他指下战栗,他在我唇中闷哼,势均力敌。
该让官家看看他在殿上钦点的状元郎原来打仗也不遑多让身经百战的将军,将军的战场在在角声满天的合裕关,而状元郎的战场在我身上,提笔成章的双手就是他的刀剑,过一处,那处城池便归他所有,我也再无负隅顽抗的斗志。他步步紧逼,再得寸进尺的我又做不出来,只得任他宰割。他将遮在我面庞前的碎发撩到我耳后,随后附身至我耳畔呢喃:“真是再好的玉也比不上笙笙啊,难怪都说郡主玉质凝肤,郡主可怜可怜臣一片痴心,容臣来品品可好?”
还矫情个什么劲,这会子还不忘卖弄他文人说话那一套。我直接在他胸膛上用力一推,动作突然,他也不会提防我,顺势而为躺在了这老旧的斑驳长椅上。我一手撑在他胸上,将自己托得更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确定要在这品?”说罢,我就跳下他身上,慢条斯理整理自己衣袍,抚平料子上的褶皱,等着林致之起身帮我重新理好发髻。如我所愿,我便大发慈悲又赏了他一个轻吻,算是对他还硬着的那物的补偿,又学着话本里风流公子的作态,轻浮地将手伸进他的衣襟里,狎昵地说:“乖乖地等本公子今晚来找你。”
料想林致之也不会陪我演这场公子狎妓的俗戏,他把我手拿出来握着,我手不软,只是被他握着倒真有了几分葇荑的味道,随后他勾着我的小拇指,让我在前领着他走着。这是我的喜好,勾着走,而不是牵着走,此等方式更显示出他的心甘情愿,若他不愿随时可以轻易撒手走人,也更彰示着他被我俘获,可惜观众只有我一人,不能让更多人看到。
我上来时,积雪还不深,现在一脚踩下去定会沾湿了鞋袜。赏雪而带病归,这叫为雪折腰,不失为一桩雅事,同样也不失为一桩蠢事,叫我母亲听了定是要心疼得叫唤哎呀哎呀一番,为了我母亲的安康,我瞥了一眼身后的林致之,可他竟然没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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