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说清道明,你就不要去问旁人,哪怕是你父亲说的你也不要多听,懂吗?”侧头趴着,他一说话胸腔都在震,嗡嗡传进我脑袋,想不听清楚都难。
“你说,你说。”他尽管说他的,我如何做那是我的事,从来都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怎的到他这里就成了他的一言堂了。
“想知道你父亲为何要你离我远些吗?”许是看出了我的敷衍,他在我臀上使上了劲。“因为笙笙太过痴情,官家把我发配到溧水,笙笙就哭着喊着要与我一道,把事给捅破了,弄得两家好没面子。”
“那你倒是长了不少面子啊。”听着不像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啊,我虽然荒唐但理智还是在的,毁了自家脸面去倒贴的事我还是做不出的吧。“你在胡扯,你得老实交代完。官家为何要贬你,瞧你如今的势态,还有谁比你更得宠?”
“因我上谏,劝官家对封宸妃一事要叁思。”说到此,他托着我往上挪了挪,将下巴搭在我头上,手插进我随意拖在床榻上的发丝间梳理。
“而你现世学聪明了,倒是不劝了。”男的有时候真的挺不顶用的,十指不得灵巧,梳个头发都扯得我头疼,非得我抬手相扣才拦住他,免了我头发的一场劫难。“那你为何要插手宸妃一事啊,她是你何人?”
“你自说的要我莫要告诉你上辈子之事。”他倒是学会了拿我自己的话来堵我。“你须得知道我必不会害你就是。”
“那为何要给我点海灯啊,不是,是给我一家子都点了。”一晚上,连问叁个为何,我就没这么求知若渴过。
“礼尚往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送了他一盏,他回赠我四盏,多出来的馈赠从我身上尽数讨回来了。
他使得好手段,将这一眼泉埋在了我皮里肉里,要相报时,就来取一瓢一筐,取之于我,用之于我,生生将我剥削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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