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话,李诚不免暗暗得意,刘仁轨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这家伙彻底服气了。
刘仁轨的问题,李诚其实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刘仁轨是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那他迟早会想通的,至于服气不服气,这都不是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呢?之前可是有一个裴行俭摆在那的,李诚带着裴行俭在松州,那是建功立业,钱也没少挣,最后还是不肯跟着李诚混。两人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门第。裴行俭是姓裴的,河东裴氏。也就是说,有没有李诚的赏识,有没有苏定方的赏识,对于裴行俭来说,上升通道都不是问题。他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自身的能力问题,
只要有能力,就一定有他展示能力的舞台。
刘仁轨不一样啊,他是寒门出身。这个寒门怎么理解呢?大概是家里有几百亩地,撑死了一千亩。全家的资源,都供给他这个读书人。然后就没然后了,他的未来全的靠自己。
历史轨迹,刘仁轨是得到李世民的赏识,棒杀了折冲都尉。从此进入高层视线。李诚来乱搞一通,刘仁轨预定的通道就断了。他是个聪明人,心里的别扭过去之后,不难想明白一个事情,自打他被李诚点名进入水师的那一天起,他的未来就跟李诚脱不开关系了。不管他怎么表现,别
人都会认为,他是李诚一伙的。
道理就这么简单!
刘仁轨的觉悟来的晚了一点,还是建立在他对李诚服气的基础上。这样一来,他这个长史就进入角色了,必须从李诚利益的出发点考虑问题。
刘仁轨很直接的谏言,李诚听了自然非常满意。不求他心悦诚服,但求他进入角色,从厉害关系的角度来看待两人之间的关系。接下来的事情,那就简单了。
“正则所言极是,以后有什么话,只管说。不要担心忠言逆耳!”李诚笑了笑,头一回亲自把刘仁轨送出门口,这也算是一个态度了。
走出门口的刘仁轨也松了一口气,他说那一番话,其实也需要很大的勇气。李诚很坦然的接受建议,说明这是个好的开头。相比之下,刘仁轨觉得,许敬宗才是个人物啊。
为啥会这么想呢?好好的在长安编书的活不干,丢下来往登州跑。固然有皇帝派来监视李诚的嫌疑,但是更多的还是需要勇气吧?毕竟经常在皇帝跟前晃荡的人,升官才快啊。
可以这么说,许敬宗的勇气和魄力,刘仁轨此刻有点自愧不如的意思。送走刘仁轨,不等李诚回转,门口来了个房遗爱。这帮二代在登州呆了一段,一番置产兴业之后,都各自离开了。房遗爱、程处弼、尉迟宝琪三人选择了留下,程处弼和尉迟宝琪在水师陆营内混个校尉,
各领一营人马。
房遗爱很是羡慕他们,但是却不能留下,不是他不想留下,而是必须要走。
见到李诚的时候,房遗爱满脸愧色道:“哥哥,小弟过些日子,就要回长安了。”如果说刘仁轨安心在水师干是别无选择,房遗爱离开登州,也是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