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女强男弱的话,吃亏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女人完全可以一觉踹开没用的男朋友,另寻新欢。
殷少离听到犬妖这话,还有她这有些同情的表情,只觉莫名其妙,不禁皱紧了眉,“什么?”
犬妖却点到为止,不说了。
她朝那昏迷的邪道额上一拍,然后一挥手,一道妖气凝结的屏障将苏可可几人跟殿里的其他人分隔开。
吴延转醒,刚刚睁开的眼在看到殷少离和苏可可的一瞬间,蓦地瞪大,想蹿起来逃跑却发现自己全身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尤其十指,动都没法动。
他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自殷少离完好无损的右手扫过,眯了眯那双阴郁的小眼,“当初你废我双手筋脉,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正你现在也治好了,少离师弟,你可不能公报私仇。”
殷少离冷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怕啊,我当然怕,我怕你折磨我,不给我一个痛快。”
吴延笑呵呵地道,“看在你我同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真的不能放师兄一马?你说我都被逐出师门了,也就跟殷氏玄门没什么关系了,你为什么老逮着我不放呢?”
“为什么?你数次为非作歹,还问我为什么?”
“讲道理,师弟,这世上的邪道风水师那么多,你真的没必要逮着我一个人不放。
再说,风水师坏事做多了那是要遭天谴的,我自有上天收拾,你又何必操这个闲心呢?还有……”
殷少离审讯吴延的时候,苏可可就在一边听着。
不得不说,这个邪道的确能言善辩,强词夺理的本事堪称一流,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滑不溜秋的。
“你要不是从我殷氏玄门中出来的,我的确懒得管你。”殷少离面无表情地看他。
吴延一斜嘴,“少离师弟,你真是一点儿没变啊,还是老样子。
殷正决那老东西大概自己也想不到,他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居然能教出一个真君子,你说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呢?毕竟他现在臭名昭著,你这个正人君子肯定会大义灭亲。
唉,我也不想幸灾乐祸,但我就是忍不住哈哈哈……这才多久,他就从云巅跌落到了泥潭,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你都不知道,你们殷家出事的那段时间,我笑得肚子都痛了。”
“吴延!”殷少离低喝一声打断他,“殷家如何,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吴延轻哧一声,“担心什么?我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从一开始我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我要真怕死,就不会钻研这些歪门邪术了。”
殷少离眉头紧锁,“到底为什么?殷家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你以外姓入内门,其他人学的东西你也能学到,究竟为什么要——”
“少离师弟,你为什么总问一些无聊的事情?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中规中矩的东西多无趣,这些邪门歪道才有意思。
当我钻研这些东西的时候,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我天生为这些东西而生!”
吴延说这话时,眼里充斥着浓烈的痴迷和畸形的疯狂。
不知想到什么,那双小眼睛又是阴测测一眯,“师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拜入殷氏玄门?”
殷少离看着他不语。
吴延嘴一咧,眼里的恶意不加遮掩,“当年拜入你殷氏玄门,不过是因为我见过你爷爷使用风水邪术。
听好了,是邪术,不是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