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捂面啜泣,从不见皇上这般可怕,她不禁一阵害怕,班羿又有些不忍,刚要差人把她扶起来,却忽听得门口报说:“皇上,右羽威卫指挥池大人到!”
“襄阳?快让她进来!”在听到襄阳来到,班羿的心情顿时大好,急忙打发了那些宫女,向门口迎去,襄阳进门却看到班羿亲自迎接,吓了一跳,退开些跪倒在地上:“皇上,您若如此,只会让末将更加惶恐。”
“襄阳,自从朕当了皇帝后,你好象对朕不似从前了,难道仅是身份的改变,咱们的关系便也改变了吗?”班羿略显失望,襄阳知道班羿心里不痛快,起身轻声道:“班羿,我又怎会因为你是皇上而改变呢?如果是那样,今日我便不会来了。”
“你是来安慰我的吗?”班羿凄然一笑。
“班羿,这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你后悔了,是吗?”襄阳不愿班羿呈现这样的表情:“既然做了,就要担当,这才是大丈夫所为,为长远打算,却也不失为权宜之计,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所以,班羿,如果你认为负了百姓,就好好为百姓的以后打算吧!”
“襄阳?”这一番话如换了别人说,班羿不一定爱听,但从襄阳嘴里说出,他便豁然开朗了。
“晚上宫里为那些属国人举办了晚宴,襄阳,你愿意陪在我身边为我安心吗?”班羿靠近襄阳,将她挽入怀中,沉吟着说,襄阳将头靠在班羿的肩头,只说:“好,我陪着你!”
夜晚很快便来临了,伴随着月色的昏沉迷雾灯火到显得通明,庄严的崇政殿在夜色的衬托下更加肃穆,金红相间的木隔扇门,白石青砖的殿基月台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绚丽的光彩。
殿中两旁矮桌成两排一字摆开,桌上放置着各种美酒佳肴,中间舞姬扭动着腰肢,旋转着曼妙柔软的身体,大殿上正中则坐着云启的皇帝班羿和属国的北院大少主拓跋,他们各自怀着心事,丝毫不被眼前热闹的景象打扰,两国的文武百官却尽情放松,互相交杯痛饮,酣畅淋漓。
“班羿,别那么愁眉苦脸的嘛!”在班羿独自伤神时,却有轻柔美妙的声音在耳侧悄然而至,班羿不回头就知道是襄阳,他收了愁云,转头想要拉襄阳坐在身旁,却惊讶的发现襄阳一身太监打扮,笑嘻嘻的手拿浮尘摇晃着:“你,怎么这身打扮呀?”
襄阳撇撇嘴嗔怪道:“都怪你,非要我来陪你,可是你没告诉我,素来宴请来使都不得女眷入内的,你让我怎么进来呢?”
哎呀,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班羿拍拍脑门,抱歉的看着襄阳,却觉她这身打扮到也别致俏皮,笑了笑:“你鬼点子真多,他们这就让你进来了?”襄阳点了点头,班羿摇头道:“看来云启的戒备有待监督呀!”说着,两人相视一笑,甚是甜蜜。
相对而坐的拓跋冷眼瞧着班羿,原本他对皇帝在干什么不感兴趣,可见皇帝却和一个小太监神情暧昧,举止轻浮,难道云启皇帝爱好特别,有那断袖之好,定睛仔细观察,越看越觉着那小太监十分眼熟,恍然明白,拓跋抿嘴冷笑,邪美张狂。
“拓跋兄,今天的歌舞佳酿可还满意?”班羿虽与襄阳嬉笑着,眼睛却还不忘观察拓跋,襄阳随着班羿的话音抬起头,原本甜美的笑意却僵在了脸上,那张俊美非常的冷峻容颜她怎会忘记,冷冷深幽的眼华云流彩,润泽薄感的完美唇线,这些都让襄阳忍不住脸红,想到那双眼曾经紧紧望住自己,那双唇曾经霸道启动贝齿,对班羿的羞愧内疚之感便深深包围了她。
拓跋亦目不转睛盯着襄阳,眼神冷淡冰凉,亦如寒冷的冬天,这个曾经让自己一时迷恋的女人,拉起弯弓毫不犹豫的样子历历在目。
班羿问了话却不见拓跋回答,只觉奇怪间,忽见皇妹华少主公主盈盈走来,丢下两人,他起身去拉了皇妹过来:“拓跋兄,这是朕的皇妹华少主,亦是我国的公主,从小便熟读四书五经,知书达理,乖巧……”
班羿的话还没说完,拓跋便制止了他:“皇上,这和亲可是需我满意?”
“这当然!”班羿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