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舅舅,我这次来是想问舅舅,您最近是否一共送了两次的东西到侯府?”
刘深知看了她一眼,从她自然的神情中,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猫腻,但他感觉这件事不简单,“是有两次,一次是顺便询问了娘的事,一个是昨日,别人送了舅舅一根上好的党参,大夫鉴定过觉得平时用来滋补身子最好不过,舅舅平日里用不着,想着你的身子一向不好,便派人送去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沈银秋心道原来是党参,一定是被调换了!她本想让她舅舅把昨日送东西的小厮叫来问问,是怎么被人掉包的。但如此他舅舅定会知道礼品有古怪,从而参与进来。
她不想让她舅舅招惹其他麻烦,位高权重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于是她便笑言,“没有,东西昨日傍晚就收到了,今天是想问问舅舅有没有去看过我娘。”
提起刘诗覃,刘深知的神情有些无奈,“你娘都这么大了,性子还执拗的很,和沈府断绝关系这种重要的事都不曾跟舅舅和娘亲商量,不过说来也是,你娘主意正的很,舅舅本来打算今日去看看,正值休沐日,没想到你也来了。”
沈银秋知道舅舅和他娘的感情本来就深,不然就不会对她这么好了,她外祖母说得对,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她的三个舅舅不管对她怎么好,又对她怎么不管,全是基于她娘。
如果没有她娘这一层关系在,你还指望着这三个出人头地的舅舅会对她关怀有加吗。
她笑着道:“我也打算去看看娘,舅舅等会一起去吧。”
刘深知点头,“甚好。”不过在那瞬间他就摆正神色道:“不过阿秋,你是不是该跟舅舅说实话了?”
沈银秋一顿,“嗯?”
“舅舅送你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收到?”刘深知问。
沈银秋一下子就提了心,她被她舅舅给炸了,第二个礼品一定不是党参那么简单。她抬头看了一眼刘深知,想着装傻能不能给糊弄过去了。
刘深知又道:“你的小聪明可不要用在舅舅身上,说吧,礼品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是那党参的问题?”
沈银秋摇头,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说道:“不是,是我们昨天收到空的礼盒,里面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个笔迹,我和世子琢磨了一下舅舅送个空礼盒是不是暗指什么,没有想清楚加上我娘亲的事,就上门看望舅舅了。”
沈银秋暗道自己机智,这样一来她舅舅势必会找来负责礼品的管事小厮,那么她也能从中得知那小厮都和什么人接触过,连手令都给别人顺手了,如此粗心大意可不行!
刘深知见她不似开玩笑,又瞧世子在一旁点头,顿时气恼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偷走里面的东西?”
他说完兀自招来一旁的婢女道:“把管事给我叫过来!”
“是”婢女见他提高声音说话,就吓的跟鹌鹑一样,立马跑着去喊人。
沈银秋刚想安慰他别动气,就见她这个二舅舅立刻恢复冷静道:“这件事舅舅会查明的,府中的人应该没有大胆去昧下东西。”
她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又艰难咽了下去嗯了声。
管事的很快就来到他们面前,恭恭敬敬道:“老爷,世子,世子妃。”
“我且问你,昨日我让你把那党参送去侯府,你送到了吗?”刘深知问道。
那管事一愣,立马就道:“回老爷,老奴让惠娘包扎好了之后就让小厮送去侯府了。”他停顿看了眼沈银秋,又道:“难道出什么事了?老爷,小的马上去传送礼品的小厮过来。”
刘深知挥手示意他去。
沈银秋和万俟晏对视一眼,东西肯定不是老管事手上丢的,就只有小厮了。
管事找这小厮的时间有点久,听说这小厮从昨天起就关在自己房间里说不舒服没出来。
沈银秋看见管事带着他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不安的神色,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他心里有鬼。
“老爷,昨日就是这小猴子去送的东西,他的脚程快,一般都是由他去送。”管事的说。
那小猴子人如其名,瘦小瘦小的,看见沈银秋和万俟晏的时候更是有一种,灾难终于来临的神态。
他也不等主人家发话,自己麻利的给跪下道:“老爷世子恕罪,小的不是故意把礼品给弄丢的!昨天小人和平时一样提着礼盒去侯府,在街上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过神就在巷子里,而手中的礼盒和怀里的手令都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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