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即站起身來,同时开了口,“可是发生了何事,”
只见他的手中紧紧的拽着方才那封信,无奈的笑了下,“看來,这一次我必须回辰国一趟了,”
云姝眼中一闪,凤凌立刻明白她想说些什么,“姝儿,你如今的身份必须留下來,这是父亲的來信,”
父亲,云姝立刻明白他说的是昌定侯爷,
“看來皇后确实知道了我曾经在昌定侯府呆过,父亲在信中说道如今京都多了许多可疑人物,时常往來于昌定侯府附近,好在他们碍于太子布下的眼线沒能寻到下手的机会,否则,难保昌定侯府里的人受到牵连,”他担心的是凤宇他们,可能会被自己的身份所累,
“那些人是去找什么吗,”如今人已经在莲国了,皇后派人去那里,云姝觉得可能与前皇后有关,
凤凌沒有说话,从他的眼神云姝就知道了答案,
“另外,父亲在信中还提到,如今辰国的太子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辰国的宫中众人,只怕不是很好过,”
这是……什么意思,,
凤凌又补充了一句,“包括年轻的季丞相,日子也不太好,”
……
此时此刻,辰国宫中一派异样宁静的景象,
秋日的萧瑟在今年显得特别凄凉,所有的宫人都秉着一口气小步疾走不敢四处观望,一顶轿子缓缓的穿过宽阔的石阶路,径直朝着太子宫的方向靠近,然而众人并不好奇这轿子里头的是什么人,因为他们已经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
“这都第三十二个了,”
“嘘,小声一点,被人听见传到殿下的耳中,是要杀头的,”
两名小公公耳语了一阵,还是低下头來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
“我听说,前几日有人被裹了草席送出來了,”
“这宫里头死的人还少吗,也不差那一个,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窃窃私语声渐行渐远,冷风拂过,仿佛带走了人心的暖意,
“母妃,念儿又看见一顶轿子经过了,”东方念如今已经长高了不少,口齿也清晰,模样越发像东方旭,隐隐看见了俊美的气度,
杜远秀看着自己心疼的孩子,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是吗,”
“殿下,先生很快便要來了,还是赶紧背书去吧,”身后的宫女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侧妃娘娘听了要糟心,立刻转移了东方念的注意,
可是这孩子却敏锐得很,“母妃不开心吗,”他觉得,自己母妃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涩,
“只要念儿乖乖的,母妃就开心了,”这已经成了杜远秀最后的奢望,突然,一名公公快步來到院子里,“不好了,不好了,侧妃娘娘,快去看看吧,皇后娘娘呕血了,”
什么,,
当众人赶到的时候,却听皇后宫中传來一阵打砸声,
“让太子过來见本宫,”紧接着便是急促的咳嗽,
“娘娘,还是让御医跟您看看吧,”
“本宫要见太子,”杜远秀拉着东方念急忙进去,只见榻上那面容苍白如纸的妇人强撑着身子,落魄的模样哪里像一国之母,
太子早已经与皇后离了心,已经许久不曾來看望她了,哪怕她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也不曾见过太子的影子,他仿佛不愿意踏入这座行宫半步,怕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远秀,你來得好,去,把太子给本宫叫來,若他不肯來,我们的母子情分也就尽了,”只有皇后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头有多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