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指使你谋害本候的夫人?”白子墨冷凉的口气仿佛如一块寒冰压在了那婢女的身上,仿佛只要她敢有一句话不实,他便有比剥皮抽筋更狠的手段可以让她说实话。
那婢女哪里扛得住白子墨的这般冷寒的气势,吓的不停的打哆嗦,头皮更是一阵一阵的发麻,“是…是……是芙美人!是芙美人指使我的!求侯爷饶命啊!”
吓的那婢女是心惊胆战,还卯足了劲儿,把舌头鲁直了算是一次性说清楚了。
当婢女指认赵雪芙的时候,且不说裴卿卿她们的表情,就说赵雪芙,当场眼神就狠辣了起开,反手就是一巴掌,响当当的扇在了那婢女的脸色,“好你个贱婢!竟然污蔑我?亏得我平时里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污蔑于我!”
赵雪芙的一巴掌,可是实打实的打在了那婢女的脸色,当场就把那婢女打趴了,吓得她爬着往后退,不敢靠近赵雪芙,没有人比她们这些在芙蓉宫伺候的奴婢更了解,赵雪芙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最是蛇蝎心肠。
蛇蝎美人说的就是赵雪芙。
赵雪芙,会杀了她的……
那一巴掌,顿时就打的那婢女肿了半边脸,还错使那婢女咬到了自己舌头,嘴里都是血,这回是连说话都困难了,只能哭着磕头,求饶命……
打了那婢女一巴掌之后,赵雪芙当即又转了回来,依旧跪在乾帝脚下,扯着龙袍,字字句句沉哀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也不知,这贱婢为何要这般污蔑臣妾,陛下……枉臣妾平日里待她们不薄,实在是叫臣妾好寒心哪,陛下……”
说的那叫一个字字真诚,句句泣泪。
还我见犹怜,哭的男人心都软了……
如果说刚才处死那个奴婢,乾帝半点意见都没有,可是换做赵雪芙,乾帝便露出显而易见的犹疑。
赵雪芙毕竟是他的女人,长得又美,这要真让他下杀令,他还真有些不忍心!
作为乾帝的枕边人,赵雪芙又怎会瞧不出乾帝面露犹疑,犹疑便是对她尚念旧情。
念旧情,便代表她还有机会。
于是赵雪芙哭的更令人伤心,简直要把男人的心都哭碎了,“陛下……您该不会是相信一个贱婢说的话吧?臣妾从未想过要陷害侯爷夫人呀!臣妾知道,侯爷夫人是陛下的骨肉,臣妾又怎敢做那大逆不道之事呢!”
“这个贱婢,她不过是一面之词,陛下怎能凭一面之词就怀疑臣妾呢?指不定她是受了何人收买,故意陷害臣妾!求陛下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呀陛下!”
赵雪芙拉着乾帝的胳膊,哭的梨花带雨,乾帝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一时间像是下不了决断。
而且她说的不无道理。
仅凭那婢女所言,的确只是一面之词,指不定……是被人收买,故意陷害。
不可否认,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所以,乾帝再次犹豫了。
听着赵雪芙字字句句的辩解,裴卿卿都想给她竖起大拇指了。
果然,赵雪芙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这要不是她明确的知道害她的人是谁,她都要信了赵雪芙说的。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演的那叫一个逼真。
“芙妹妹你这话说的,本宫倒是不敢苟同!”就在这时,没做声的许皇后又突然开口了,“这奴婢是你宫里的人,又是芙妹妹最贴心的心腹,怎会被人收买?这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真,侯爷爱妻心切,她若敢骗侯爷,只怕下场便不只是剥皮抽筋那么简单了,侯爷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