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正眼去看北宫琉的眼睛。
殊不知,这样的霍筱雅,才是北宫琉想看到的。
她总算,不再像之前那么讨厌他了。
不自觉的,北宫琉嘴角微微上扬,仍旧拉着她的手腕,像是不打算松开她似的!
“如今你可信我了?”北宫琉的声音,有叹息,也有轻松。
如今,她总算该信他了吧?
霍筱雅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原本隐含娇羞的脸色,当即便染上了丝丝失落,“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霍筱雅还想给他鞠个躬,只是被北宫琉拒绝了,“无需道歉,你怀疑我,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我不怪你。
最后一句话,北宫琉却是没说出口,只在自己心里说道。
父亲枉死,霍筱雅心情悲痛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甚至怀疑他,信不过他,也是人之常情罢了。
他能理解,也从未怪过她。
“可乌金箭……”但霍筱雅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怀疑。
虽然,她如今并非要怀疑北宫琉。
可乌金箭,始终都是她心里的一个结。
杀害她父亲的凶器,乌金箭……只有神昭镇南王才会有……
其实霍筱雅心里,不是不知道,乌金箭说明不了镇南王就是凶手。
也可能是有人借此栽赃陷害,就像她没想到过,毒害她爹的,会是曹勇!
她只是,有些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罢了,
而且还是道可笑又愚蠢的坎儿。
她明知纠结于乌金箭,便是被人骗了,中了别人的栽赃嫁祸之计,着实是愚蠢又可笑,可她偏偏还是在纠结。
纠结之余,霍筱雅便想从北宫琉手里挣脱。
可北宫琉没给她机会,反而将她握的更紧了,嗓音深沉道,“你爹并非死于乌金箭,乌金箭不过是有人栽赃嫁祸罢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心里很明白不是吗?”
他定定的望着霍筱雅,想在这里解开她的心结。
是啊,这么浅显的道理,她明明知道不是吗?
霍筱雅也觉得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我…我知道……”
她知道,她都知道……
她不该再怀疑北宫琉的。
换言之,不该再怀疑北宫琉的父王,神昭镇南王的。
瞧着霍筱雅慢慢平复下来的脸色,北宫琉叹了口气。
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大手牵起她的一双小手,语气轻柔道,“其实……有件事我没同你说。”
这样突然‘正经’起来的北宫琉,一时间反倒叫霍筱雅有些不自在了。
尤其是北宫琉还抓着她的手,本来平复下去的娇羞,顿时便又忍不住冒了起来,“什么事呀……”
他,他还要说什么……
“当日,我去过你爹的陵墓,开过棺……”说着,北宫琉的声音便轻了很多,语气中含着显而易见的歉意,他明显感觉到,霍筱雅僵了一下,“旁人不知,乌金箭之所以独特,是因为箭上含有机关,我检查过你爹的尸身……筱雅,我向你保证,你爹绝不是死于乌金箭,你信我可好?”
说到最后,北宫琉语气中似乎变得小心翼翼,问她,信他可好?
霍筱雅脸色本来有些白,但听了北宫琉的解释之后,多少能安抚她的心绪。
原来那日他去开棺,是为了查她爹的死因……
如此说来,便又是她误会他了?
霍筱雅眼眶有些湿润,哽咽的抿唇道,“其实那日我也在……”
那天,他和白子墨去开棺,当时她就在墓中,亲眼看到了他们两个开过她爹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