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颜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
裴卿卿眼神飘忽的看了眼竹颜,同样轻咳一下,缓解尴尬,“我……你没事吧?”
她不是故意的。
而且谁让竹颜刚才那么欠扁呢!
他是活该!
这么一想,裴卿卿倒真能缓解些尴尬的心情,也就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
裴卿卿安慰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哪知道,竹颜看她的眼神儿却不太好,“你是猪吗?平时也不见你吃的那么多,差点没压死本公子!”
“……”裴卿卿一噎。
知道她现在想干什么吗?
她想抄起绣花鞋抡在竹颜脸上!砸扁他那张欠扁的嘴脸!
说什么呢他?说她是猪?说她胖说她重的意思?
还压死他了!
她还真后悔,刚才怎么就没压死他!
嘴欠如竹颜,比北宫琉还要嘴欠!
北宫琉好歹还有个白子墨能制衡他一点儿,可竹颜,没人能治得了他!
看着裴卿卿磨牙想打人,是药琅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回火炉边上坐回去,“气大伤身,卿姐姐莫要动气,自个儿身子重要。”
说话时,药琅还给她搭了一下脉。
没什么大碍,药琅才算放心。
裴卿卿现在的身子处于特殊时期,不宜动肝火。
“药琅,我想打人!”看到竹颜,就让人手痒痒!
药琅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但药琅又怎会看不出来,其实打打闹闹之中,何尝不是有感情的?
倒是竹颜,药琅方才给她搭脉的动作,他瞧见了。
微微眯起了眸子,眼中掠过一丝深沉。
说起来,药琅好像,会时不时的给裴卿卿搭脉?
竹颜深沉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量,谁都没有瞧见。
然后,裴卿卿哼哼一声,就没再搭理竹颜,而是去看她好不容易从竹颜嘴里抢过来的那信。
想着有白子墨的消息,裴卿卿就两眼放光。
迫不及待的就拆了信来看。
只是……
她远远低估了竹颜的……该怎么说比较合适呢?
可恶?还是恶趣味?!
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信纸上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一张白纸而已!
捏着信纸,裴卿卿吸气吸气再吸气,她发誓,她现在是真想打人!
“你耍我!”裴卿卿捏着信纸,一把就砸在了竹颜身上。
一张毫无分量的信纸,自然是砸不痛竹颜的。
看着裴卿卿炸毛,竹颜眉心轻佻,“我又没说消息在信上,是你自己要扑过来抢的。”
竹颜说的不以为然,还露出一个‘是你自己要扑过来的,怪我咯?’的表情,裴卿卿是越听越上火!
她现在能抡起绣花鞋往竹颜脸上抽两鞋底吗?!
“卿姐姐……”察觉到裴卿卿要生气了,药琅想劝来着,但是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劝的?
竹颜这么戏弄人,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明知道裴卿卿着急想知道侯府的情况,还这么捉弄她。
换了是他,他也得急眼。
“消息在哪儿?”显然药琅的安抚,起不到半点作用,裴卿卿咬着牙,干笑着扯出一个笑脸,问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