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钥目瞪口呆,她当龚昊岚的皇妹当了二十多年了,她怎么重来不知道自家皇兄竟然还会烧饭?看着桌子上那一叠叠秀色可餐的菜,她很不争气地吞了一吞口水,严重怀疑这是不是龚昊岚为了哄骗恋人编出来的谎话,否则不可能这么香啊!
闵璇玲已经坐到了餐桌之上,脸筷子都没来得及拿,用手直接抓起一个虾,没想到这虾还挺烫,快速地丢进嘴巴里,舌头烫的发疼,又卷来卷去、津津有味地吞下肚子,幸福地米奇眼睛来。
“穿鞋。”龚昊岚拿起她遗留在床榻前的鞋,几步走到她跟前,一手握住她的脚,另外一只手替她穿鞋。
龚钥吞了吞口水,惊悚地说道,“你还是我皇兄吗?该不会是被什么人给掉包了吧?”
封鸣冲她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感同身受的错觉,他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瞬间也是这种反应,不过当他知道了眼前的闵暮就是闵璇玲以后,他就淡然了。
龚昊岚在看向她时,眼中并不如看爱人时一般温柔,却也不像以往一样冷清空洞,扬了扬下巴,说道,“过来吃吧。”
龚钥也是一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孩子,在自家皇兄亲手做得色香俱全的食物面前,一下子就把方才的震惊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她毫不犹豫地坐在闵璇玲对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酱牛肉。
一入嘴,她的眼神直接亮了,入口松软,一咬下去便有汁水在口腔之中蔓延开了,肉质鲜美,余韵悠长。
“哇。皇兄,你原来还会做饭啊?”龚钥不由得又夹了一块牛肉,而龚昊岚坐在两个人中间,拿起一只虾剥壳,剥完以后就放到闵璇玲的碗里面,又拿起另外一只,修长的指尖熟稔的掐破了虾壳,放进眼巴巴的龚钥碗中,“一直会。”
龚钥吃了他剥的那一只虾,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满足之色,疑惑地歪了歪头,“那皇兄,你以前为什么不做啊?”
“没兴致。”龚昊岚说完,自己也吃了一只虾,“君子远庖厨。”
“那皇兄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做了?突然又不做君子了?”龚钥无不调侃地吃了一块茄子。
龚昊岚做得都是一些平常在宫里军营里都吃不到的家常菜,她吃得异常激动,黝黑的肤色透露出几分薄红。
她刚问完这个问题,守着他们吃饭的龚昊岚就对她投来同情的眼神。
龚钥被他看出了满身鸡皮疙瘩,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但说出去的话想要收回来是不可能的,只见龚昊岚放下了筷子,用手帕擦了一擦手指,格外认真地看着他,“因为有人想要吃,做不做君子是其次。”
龚钥张了张嘴,感觉到一阵暴击,几乎要被这狗粮塞得窒息。
“谢谢王爷对属下厚爱。”闵璇玲含糊不清地说道,说完还望自己嘴里扒了一大口饭,仿佛晚吃一点就有人根她抢似的饿鬼投胎的势头。
龚昊岚无奈地抬眼说道,“你吃慢一些,没人跟你抢。”
闵璇玲双颊鼓动,嘿嘿地笑了。
一顿饭,龚钥吃得心神恍惚、心肌梗摄,闵璇玲则是满脸魇足之色,摸着滚滚的肚皮,扭头冲龚昊岚说,“王爷,快看,属下怀上了。”
龚钥差点咬上自己的舌头,严重怀疑闵璇玲脸皮的厚度,这、这么羞耻的话她都说得出来?怕不是疯了?不怕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