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兴致盎然地说,“你不喜欢我就喜欢了,来吧,来和本王下一局,看看你的能耐。”他给了沈执身后两个士兵一个眼神,两个人就拖着死猪一样把沈执给拖下去了,犹豫之前战争惨烈,还滑下了一道血痕。
闵璇玲等人的待遇也不比沈执好多少,他们很快就被比沈执暴力一万倍的姿态被扯下去了,他们被一起带到的还是老地方,就是他们的军营。
不过他们的帅旗被打下来了,换上了北漠的军旗,闵璇玲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被推攘的时候沈甚至踩了军旗几脚,和她同行的人就有一些鸟尽弓藏的悲哀,一时间一个两个都垂头丧气,任由着他们像赶牲畜入圈一样赶着他们进了军营。
这一群王八蛋巴不得让他们这剩下来的两三万人都挤在一个房间,最后实在放不进了才放到第二第三个房,闵璇玲始终和闵河走在一起,如今她比较熟悉的也就只有他了。
不知道能不能算幸运,她最后挤进来的是自己原先住的那一个房间,由于他们是最后一批,人还是最少的,大概也就二三十个。
闵璇玲是最后一个被推进来的,她跌坐在地上,旁边立刻围起一堆人扶她起来,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一些伤,但给予她和沈执的侮辱是最甚的,他们还当着众人的面被打了一顿。
“闵暮?你没事吧?”闵河有些虚弱地问。
闵璇玲坐在了桌子伤,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没事,你们呢?”
他们摇了摇头,又相互沉默了下来。
身上伤口发作起来,疼的闵璇玲抽了好几口气,她慢慢站起来,身边的人见她步履就要扶她,却被她拒绝了,走到床头柜边拿了金创药和消毒药,扶着桌子问道,“你们谁的伤口严重,过来上药。”
不消说,现在受伤最重的就是她本人,于是士兵们纷纷担忧地说,“副将,我看您伤最严重,你上药吧。”
闵璇玲身上是疼的厉害,她勉勉强强地说,“我还有两罐止血药,一人一点,省着用吧。”
弦音的药肯定要比这一些金创药好用得多,不过金创药前段时间抹了很多了现在这个分量自己都不够的,便把两罐止血药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自己拿起木盆和绷带往屏风后面走,好在她平常起床是没有那一个兴致去外面打水的,因此每一天都会在房间里囤一大桶水,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的习惯旁人都明白,如今也没有哪一个人质疑她矫情了,疲惫地在外面脱衣服上药,闵璇玲打了一盆水,把小半桶水挪出去给他们,“就这么一些了,你们擦干净再上药。”
事到如今,闵璇玲还这样关心他们,他们无不感动,纷纷点头,哽咽地说道,“多谢闵副将了。”
闵璇玲摆了摆手,躲到屏风后面,才想起来出去拿一套衣服,回来后便忍着疼痛洗了洗脸,珍而重之地抹上了一点金创药,再度连着皮扯下了血衣,抽着冷气擦血迹上药。
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最后用完了所有的金创药,还有一些小伤顾不上,闵璇玲揉了一下肿得厉害的脸,沉着气,慢慢地裹上了绷带。
在这么一个时候,如果几天不换药,估计也很要命了,但现在药如果不上,不用到那一天也活不了。
闵璇玲换完衣服就走了出去,外面地汉子一个两个都是赤着上身的,见她出来都识相地披上了衣服,谁都晓得她嘴上功夫比谁都厉害,实际闪很容易害羞。
这是他们自己脑补已经闵璇玲源源不断给他们灌输这一种理论的效果。
闵璇玲有些烦躁,翻了一页没有看完的《诗经》,“得了吧,齐王连我们都没有杀,看上去沈执是他的旧识,他自然更加不会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