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笑道:“不过此事说来也奇怪,方才在围场上我明明将它驯服了,可为何马儿突然发狂了。解语姐姐,您说这是什么缘故?”
“容华妹妹说笑了,我……我又不擅长骑射之术,不知马儿习性如何,我怎知是怎么回事。”苏解语面不改色的说道,“方才,它突然跑了出去,将我也吓坏了呢,还好容华妹妹你无大碍。”
谢容华似笑非笑的看了苏解语一眼,那样清亮如雪的目光,让苏解语想到了当日谢容华在慈心堂中打死宝琴的场景。那是她此生的梦靥!
一时间,苏解语又恨又怕,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恨之意。看着谢容华道:“容华妹妹连受惊的烈马都能驯服,着实让姐姐佩服啊。”
谢清嘉闻言,眸色微转,轻“咦”了一声,道:“是啊容华妹妹,这烈马极难驯服,更何况是发了狂性的烈马。你这般轻易的驯服,莫不是……有什么贵人相助?”
谢清嘉将“贵人”二字咬的十分暧昧,一时间那些世家女子们也在暗地里犯起了嘀咕。
要知道这长玄山围场可不是什么府邸的后花园之,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谢容华独身一人、身边连个丫鬟都没带,离开了这么久,谁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呢。
这些世家女子们看着谢容华,无不恶意的揣测道。
方才在谢容华手底下吃过亏的章玉蝶,也开口道:“是啊六姑娘,这长玄山上玄都观,都是修行之人,可别冲撞了什么不该冲撞的人。”
闻言,谢容华心中暗惊,不由想到了方才在花林间惊鸿一瞥的青衣男子。
章皇后听到章玉蝶的话,目光流露出三分惊疑之色看着谢容华,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谢容华眉心轻拧,心道:这章玉蝶可真会没事找事。就在谢容华思索着措辞的时候,便听“砰”的一声,贺兰铎铁青着脸色,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道:“你们还有完没完,方才容华的骑术大家都有目共睹,她能驯服烈马是她的本事,何必在这里说风凉话!”
众人都知道贺兰铎的脾气,是以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谢容华见无人再追问下去,微微松了口气,重新坐回了贺兰铎的身边。
可看见皇后若有所思的目光之时,谢容华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方才花林中所见的青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而那些刺客,又是何人派来的?想到那双与梦境中无二的眼眸,谢容华心中隐有不安,而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容华,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可是受伤了?”贺兰铎担忧的声音,将谢容华的神智拉了回来。
谢容华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无碍。”
闻言,贺兰铎长长的松了口气,低声道:“方才可将我吓坏了,马儿怎么会受惊,当真是……”
贺兰铎看了苏解语一眼,谢容华微微颔首,冷声道:“她身上佩戴了能令马儿发狂的香料,下午比试时,你小心些。”
“她好大的胆子!”贺兰铎瞬间炸毛,起身就要找苏解语算账,却被谢容华按住,道:“她有皇后撑腰,你此时找她麻烦,反而讨不了好。”
苏解语精通谄媚之术,虽不过是个寄居于谢家篱下的孤女,但章皇后待她却比待那些世家女子还要亲近。看到此处,谢容华眼中闪过了一丝疑窦……
闻言,贺兰铎眉心都拧在了一起,一脸纠结的说道:“可……方才她害你之事,就这样算了吗?”
谢容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了一丝凛冽之意。她素来有仇必报,更何况,今日苏解语不仅招惹了她,还险些害了朱砂,今日之事,她必定要苏解语付出双倍代价!